许絮脸一下就变了。
“我要是你呢,被开了就被开了,人家没说也给自己留个脸,这样至少还能去其他的好公司找份好工作,因为你那个帖子除了引发一些短时间的无聊的口水没起到什么别的作用,所以才只是把你开了,没像林璇一样流放到又穷又脏又是战乱又是疾病的地方去,就觉得心存侥幸?”
再过半个月暑假临近尾声,薄锦墨跟盛绾绾一起飞去英国接薄砚。
因为飞机晚点了的原因,他们比原本定的时间要晚了一个半小时才道,夏老对于不守时的时间的人嗤之以鼻,也没等他们,按照他一直的习惯步行去了附近的教堂听当地的天主教徒做礼拜。
他也不信教,但每个礼拜天都会过去。
薄锦墨跟出来接他们的薄砚道,“你妈妈累了,你带她回房间休息会儿,我去找你爷爷回来。”
薄砚点了点脑袋,小手牵上盛绾绾的手,“我知道了爸爸。”
佣人把行李提回了房间,他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进去,这才转身出门。
虽然那教堂他没去过,但在当地也算是小型的地标型建筑,随便问下路人就能知道,距离也不远。
做礼拜的已经散了,古老而偌大的教堂里只有夏老一个人扶着拐杖坐在中间。
薄锦墨走过去,“夏叔。”
老人依然精神抖擞,声音苍劲有力,也没看他,“来了?”
他静了静,淡淡的道,“夏叔,如果您过不惯国内的生活,可以回国,跟我们一起住或者住的近一点。”
夏参谋长是跟着女儿跟女婿一起移民英国,他当初本来也不太想过来的,最后是为了薄砚才跟着一块儿过来了,像他这一辈的人又怎么会那么轻易习惯到别国生活,尤其是年纪越大,越是在意落叶归根。
夏老长长的叹了口气,“住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习惯是一回事,想不想回去是另一回事,这些年您把薄砚教的很好,如果回去的话,可以继续教他。”
夏老这人其实是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的,不过当初妻子生完女儿后身体就不太好,虽然始终有点遗憾,但也没继续再要孩子了,对女儿的教导也还严格,但始终没有让她继承志向的意思,女儿在国外留学爱上了个英国男人,也还是没拗得过让她嫁了。
最初找到薄锦墨的时候,他其实是有种视如己出想全力培养的想法的,但最终还是事与愿违。
夏老女儿生的也个儿子,但东西方教育理念相差甚远,洋女婿主张孩子的成长应该自由发展,父母不要干涉太多,他虽有些黯然,但也不愿让女儿为难,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薄砚身上了。
所以对薄砚,一直有种特殊的感情。
夏老偏过头打量着他,“你现在怎么样了?如愿以偿的跟她在一起,恢复正常了吗?”
男人静默而挺拔,戴着斯文的无框眼镜,看上去深邃淡漠,闻言静了三秒钟,淡淡的问,“他送给薄砚的那只折耳猫,还在吗?”
夏老看着他,神色微变。
他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薄祈。
薄砚才两岁多不到三岁的时候,他带回国去看还在昏迷的盛绾绾,那天他也去了医院,抱了一只猫过来,道,“等他长大了就可以告诉它,这只猫是他妈妈养的,也是送给他的礼物。”
那时候谁都不知道盛绾绾到底要昏迷多少年,是几年还是十几年,亦或者是几十年。
那只猫薄锦墨养了两年,突然有一天不见了,他最初以为是走丢了,让人找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找到。
“你见到哲哲了?”
他们上次过来的时候,薄砚特意把猫送到他姑姑跟姑父那边,这事儿他后来也是听女儿说的,薄砚说爸爸妈妈要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