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趴在枕头上,茶色的长发披散在整个白皙的肩部,手指紧紧的抓着柔软的枕头,香煙性一感,她半闭着眼睛,咬着自己的唇,思维不知道游走到了哪里,是无法思考,还是在出神。
骨节分明的手指下面伸了上去,扣住那柔若无骨小手,十指相扣。
大概是无意识中的动作。
盛绾绾侧过脸趴着,视线朦胧的看着他们交一缠在一起的手。
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一个骨节分明,一个细得像是没骨头,落在深灰色的枕头上,她看着,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看清了那枚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好像一直都戴着,但她好像也一直自动的忽略了。
这个戒指,她其实是随便挑的。
为了不显得太廉价,基本就是遵从着简单、大小,以及价钱这三个因素选的。
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月色虽然皎洁,但光线仍是昏暗,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勉强的伸出了另一只手,指尖覆盖了上去,摸了摸那有些冰凉的触感。
耳朵被湿软含住,沙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肌肤,“别人买戒指都是买对戒,你只买一个是什么意思,嗯?”
说到这个她就委屈了,“那天我不是说了,买一个我都倾家荡产了,买一对你是让我卖身还是卖血……我还买了一个呢,你买了吗?”
他咬了一下她的薄薄的耳朵,却是突然来了狠狠的一下,“让你把男人做的事情抢了,活该你卖身。”
她忍不住递低叫了一声,脸埋在枕头里,像是陷入深深的柔软的羽毛中,她咬着自己的唇,哼唧着道,“卖身?是我卖身还是你在卖身?”
身后的男人低低长长的笑了,手指扳过她的脸颊送到自己的唇上狠狠的碾压着,嗓音喑哑,“谁卖给谁,你说呢?”
“当然是你卖给我。”
他在她耳后嗤笑,“哦?难道是我在被你干?”
盛绾绾,“……”
她细白的齿咬着红唇,低声咒骂了一句,却将脸埋得更深了。
男人却像是发了狠,嗓音沙哑凌厉,“离你那个衣冠禽兽的教授远点,听到没?”
“你不要脸,谁比你衣冠禽兽?我们教授正常的很,什么都没对我做过。”
至少到目前为止,人家的表现都正常的很,所有的人里,也并没有显得对她多亲近。
薄锦墨眯了下眸,嗤笑,“你拿他跟我比?谁知道你是不是就喜欢这个调调?嗯?”
她最终还是没耐得住他的胡搅蛮缠,只能保证往后跟教授私底下少接触,这对她原本就不算什么,因为也就是一般般的关系,更何况,他们也没什么私下交好相交的机会。
这大概也算是……他在展湛的事情的妥协……吧?
早上她照例起得很晚,薄锦墨已经去上班了,最开始她以为那个男人天生就要比别人多些天赋精于算计,相处的时间长了才慢慢的发现,他的克制力几乎已经习惯了深入骨髓。
别说是一个晚上睡得少,以他的性格,估计是几个晚上不会他也会照样会按时上班。
盛绾绾也没马上下床换衣服,而且慵懒的靠在床头,散乱的长发衬得有些妩媚。
偏过头,看向落地窗的方向,外面的天色已经很亮了。
拿出手机看时间,才看见上面显示着两个未接来电。
一个是早上七点,第二个是九点,也就是几分钟前,都是展湛打过来的。
手指滑了滑,她吧电话拨了回去。
展湛很快接了,“大小姐。”
“刚醒,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陆小姐的事情向您汇报。”
听到这个名字,盛绾绾脸上的神色一下就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