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唇上勾勒出阴柔的弧度,“她没资格恨我。”
“所以她说,她只会爱你,或者忘了你。”
骨节分明的手不紧不慢的拉开了门,走廊的上的暗光迎了过来,他侧身出门。
林皓看着那个几乎丝毫不显山露水的男人,面上微笑着吐出结论,“薄先生,你好像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可却心怀嫉恨特意来踩我……教人不解。”
反手关上门,将林皓隔绝在门的另一边。
长长的走廊,灯光白得幽幽而冷清,并不算十分安静,偶尔有人走过,也有不少路过女性见他模样英俊,忍不住盯着看。
毫无期待。
她只会爱你,或者忘了你。
嫉恨。
耳边回响着那分明是挑衅的声音。
呵。
薄锦墨站在这幽光下,整个人的气息愈发的清冷逼人。
菲薄的唇勾上阴冷的弧度,棱角分明的轮廓更是冷漠至极。
转身,他迈着长腿离开。
盛柏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后还是回家休养了,医生说他只要不过度操劳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之前的那几个项目据说只有一个谈了下来,一个还在磨,其中最大的是彻底的黄了。
没了薄锦墨公司倒不至于经营不下去,现在问题是她爸爸也病重,损失了不少合作不说,现在这个档口公司内部混乱不止。
想趁机上位的就有好几阵营。
盛柏在家休息,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拜访,一谈就在书房待一个下午。
最后盛绾绾见盛柏咳嗽不止实在看不下去,再有外人来,直接不见。
但即便如此,盛柏的身体也仍不见好转。
医生说思虑过度也是操劳,一辈子打的江山,一辈子的心血,人总无法活的超脱。
盛绾绾看他身体日益衰败,心疼得不行,伏在他的膝盖上眼眶蓄着眼泪,“爸,我求不动他,不如您跟他说说吧,他在意的无非就是陆笙儿,不如您把剩下的准备留给我的股份给她……他应该就会松口了,反正陆笙儿也是您的女……”
盛柏拍拍她的脑袋,“傻丫头,你不懂,你不是锦墨的对手,要是往后他们欺负你你就什么都没了。”
她想了想,踟蹰的道,“应该不会吧,陆笙儿虽然性格讨厌,但她又想来自恃清高,在钱财上面没有表现出来过什么贪得无厌,薄锦墨他除了不喜欢我……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对不起我们。”
盛柏垂着头,眼底都是深深的她看不懂的思虑,他笑了笑,“希望不会,但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爸,你对薄锦墨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以前她以为,爸爸对那个男人的态度取决他对她和陆笙儿的态度,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就好像她不知怎么开始逐渐觉得爸爸对陆笙儿的态度隐晦,吃穿用度的规格跟她没有差别,但是在感情上的确差异明显。
而这种明显的差异因近日里来他身体的衰败,而显露出某些顾虑和担忧所以被她察觉到,似乎并不是因为陆笙儿是私生女或者生母不是他所爱。
可到底是因为什么,爸爸不说,她也无从得知。
“没有,只是人心难测,虽然我把他养大,但毕竟和西爵不一样,”盛柏摸着她的头发,昔日叱咤一方的男人如今显得面容慈祥,“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这次一定要办一场大party,把锦墨叫过来吧。”
盛绾绾本想拒绝,但又听盛柏道,“他好像准备去美国了,以后说不定很难再见了。”她下意识的说了好。
但这句话神经好像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消化。
薄锦墨准备离开安城,去到另外一个国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