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声息,寂寥得发慌。
也不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奶奶一个人住在这里是什么感受。
靠近门口大桌子上,那只金蛋蛋正蹲在上面的一个方形大鱼缸里——我见得到他的人形,实在不忍心看他一个人金鸡地站在一只小鱼缸里。
金蛋蛋有一头绚丽的橘红色长发,闪着点点霞光一般的光泽,沉浸在水中的部分又如薄纱一般柔柔浮动着。他的肩膀以上冒出了水面,肩膀以下则泡在水里。他的两手环抱住膝盖,老老实实地蹲坐在清水里,一脸的严肃。
他正严肃地呼噜噜喝一口水,吹一口泡泡,见到了我,也不过是动了动有些呆滞的眼珠子,声音悦耳好听:“三三?”
“是我。”我淡定地应了一声,捡起一边的鱼食,捻了一小撮,道,“张嘴。”
有些呆的青年“啊”地张开了嘴,我伸手便喂了他一口。
青年抿着嘴唇细细地咀嚼了一阵,忽然又歪头看向我,两眼呆滞与茫然:“三三?”
“是我。”
我继续喂着,等过了七秒以后,那名青年又开口问:“三三?”
“嗯,是我。”
真是难为金蛋蛋七秒的记忆还能记得我的名字了。
等喂得差不多了,我才停下手,避免青年因为不记得自己吃过东西而一直吃下去,以至于撑破肚子。
喂完金蛋蛋,时间才到下午两点左右。
昨天赶了一晚的车,身体实在疲惫。我也没顾得上吃一些午餐,回到自己久违的卧室,铺好床,稍作收整,便躺上了床。
奔波一天,一沾上熟悉的床褥,困意就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我是被一阵又一阵的手机震动给震醒的。
我醒过来的时候,手机还在震。
窗外边的晚霞正红,我迷糊地拿起枕头边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张疏寒。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皮,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一边顺手摁下接听键,道:“你好。”声音还带着久睡清醒后的沙哑。
电话通的那一瞬间,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才听见张疏寒标志性的冷清嗓音响了起来:“你现在在哪里?”
“b市。”我撑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睡得太久了,头还有些发沉。我扶了扶脑袋,跟张疏寒解释道,“抱歉,不记得告诉你了,我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回来照顾她几天。”
“你什么时候回来?”张疏寒低低问道。
我想了想,道:“一个礼拜差不多了。”
还有那些花草。我完全不知道怎么照顾,平时只会给它们浇浇水,更多的,还是张疏寒过来照料。想到这里,我又道:“家里的钥匙我藏在门口的地毯下。因为不在家的时间有些长,那些阳台的植物就拜托你了。”
“”那头又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张疏寒道,“注意身体,早点休息,我会帮你照顾好它们。还有,你早点回来。”
最后那一句莫名的缠绵。
我不自觉地点头道:“好。”
临到挂电话的前一瞬,我还又听见了一道细不可闻的声音:“我会想你的。”
低沉的嗓音带着撩人的颤意。
我微微一怔,轻笑回道:“我也是。”
挂掉电话,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七点了。
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肚子实在饿得慌。我去冰箱找了一阵,里边多的是鸡蛋,其他的菜却没多少。
我估摸着明天得上街买菜,便捡了捡冰箱里想吃的做了一餐。
吃完晚餐,我又去喂了金蛋蛋一餐,看时间差不多了,在家里也没有其他要做的事情,便稍做洗漱,继续躺倒在床上。
喀嚓喀嚓喀嚓
昏昏沉沉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