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转过头去看,又坚持地盯着我一动不动,耳朵还一直注意听着电视机的声音。
或许是这样要看不看的太累了,没多久黄毛气呼呼地哼了两声,捡起遥控器就关了电视,喵呜呜地鼓起腮帮子认真地看着我。
这大夏天的天气热得慌,偏偏家里还没开风扇,我盖着被子没一会儿就觉得汗流浃背。
虽然热,但是躺得久了,我不免有些昏昏欲睡,勉强睁眼看看时间,心里奇怪怎么这个时候了张疏寒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隐隐约约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有谁喊着我的名字,身边还有黄毛欢呼的声音。
应该是张疏寒回来了。
好不容易意识清醒一些。我刚想开口应上一声,却听见隔壁房间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张疏寒回去了?
我揉着惺忪的双眼,正想着要不要把黄毛送回去的时候,我看见黄毛欢快地冲我家阳台喊:“主人快来!”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起身往阳台一看,只来得及看到张疏寒从我家阳台一跃而下的身影——动作看着潇洒又帅气,事实上他急急忙忙的举动让他忽略了去扶住眼镜。我就看见张疏寒落在地上的同时,他鼻梁上的眼镜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没有眼镜的邻居懵了一瞬,他匆匆忙忙地顾不上找眼镜,转身朝客厅踩出了一步,只听咔嚓清脆一声,正好在他脚前的眼镜,碎了。
眼镜找到了
邻居弯下腰,捡起了被踩出蜘蛛网裂痕的眼镜,他特淡定地戴脸上,大步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看完整个过程的我有些懵逼,尤其是看到平素一丝不苟的张疏寒这会儿赶得衣裳凌乱,头发不安分地乱翘了好几根,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动,可是下一秒,我感觉身下一空,猛的一下就被张疏寒打横抱了起来。
这突然一下惊得我下意识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什么困意消得一干二净。我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眼看张疏寒抱着我大步大步往门外走,我一怔,忙问:“你带我去哪里?”
“医院。”两个字简洁有力。
“去医院做什么?”
“看病。”似乎是担心自己回答得太过简洁而过于冷漠,张疏寒微微低下头,我一眼看到他的面容上眉头轻轻蹙起,玻璃裂痕下的双眼毫不掩饰地溢满担忧,“你哪里不舒服?”
他是被黄毛的那一通电话叫过来的。
意识到张疏寒似乎误会了什么,我瞅了一眼满脸担心跟上来的黄毛,沉默了一会儿,我道:“我没事真的。”
张疏寒不信,他脚步不停地来到门口,甚至还空出一只手掌准备开门出去。
感觉到他并不相信,我默默地伸手捂住了脸,没脸见人:“我只是刚好来了大姨妈”
张疏寒一顿,他垂下冷清的双眼,重复了一遍:“大姨妈?”
冷清的声线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难免让我有些羞。我迟疑地想着要不要再跟他解释得再详细一点的时候,好像明白过来什么的张疏寒沉默地抱着我转过了身。
几步到沙发前。张疏寒那张好看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他举止轻柔地将我放回在沙发上。弯腰一瞬的近距离,我注意到他鬓旁挂着几滴汗水,浅色的薄唇微微抿起,似乎有些局促。
张疏寒站在我面前,破裂的金丝眼镜扶了又扶。
啊,我感觉好像全世界都要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了。
我生无可恋地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此时跟张疏寒此刻的沉默。
叮。
电饭煲的饭好了。
我听见张疏寒冷冰冰的声音:“今晚喝黄豆猪脚汤,我备了你的份。”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