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要与我生分。”
她说着,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如若连你也与我生分了,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皇甫神医愣愣的看着她,她怎么会一无所有呢?“不会的,百里煌他那么疼爱你……”
“色衰则爱迟,他是君王,他的眼睛里怎么可能一直停留在我身上?阿钟,你明明知道的,这些年若不是你帮着我,我早就老的跟王后一样了,陛下他哪里还会多看我一眼?”淑贵妃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满了眼泪,“我心里一直都知道,真正能让我依靠的人,从来不是陛下。阿钟,我都知道的。”
她那样伤痛又依赖的看着他。
皇甫神医喉头动了动,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头多了抹决绝:“那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带你远远地离开这里,离开琉国,远离这些让你害怕让你惶恐的人和事。阿蓉,我可以带你走!”
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明亮与坚定,定定的回望着淑贵妃。
淑贵妃瞳仁微微一缩,显然她没有料到皇甫神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习惯了皇甫神医对她无条件退让与包容的她很是惊了一下。
“带我离开?”她凄苦一笑,“去哪里?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不论琉国还是大楚,你能带我去哪里?阿钟,你明明知道,当年陛下将我从山洞里救出来,当我看到你跟……我就再也不能跟你走了。”
皇甫神医原还坚定的神色,便如立刻让人扇了个响亮的耳光一般。
他如何不知道,阿蓉这是在提醒他,当年是他负了她,是他对不住她,是他将她推到了百里煌的身边,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又让百里煌将她推到了大楚皇帝身边。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而这些苦难的源头,都是因为他!
悔恨与痛苦再次湮没了他,他终于如被击倒的巨人一般,抱着头缓缓蹲了下来,痛苦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如同被困在厚厚茧里的蚕一般,绝望的看不到出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
若棠一直远远地看着西屋紧闭的房门,老嬷嬷与她带来的宫人团团守在门外面,一直警惕的注视着她们主仆两人的动静。
房门咿呀一声打开时,先出来的,是眼圈依然红红的淑贵妃。
她那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愈的明亮了起来。
若棠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正想着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时,淑贵妃竟对她点头笑了笑。
看着她轻移莲步朝着自己走过来,若棠忍不住眯了眯眼,警惕戒备的注视着她那温柔和气的脸庞。
“你已有许久不曾进宫陪过母妃了,在忙些什么?”淑贵妃似闲聊一般开口问道。
不知为何,若棠看着她这样若无其事的模样,却分明觉得比刚才她进门时yù要飙的模样更让人心惊胆战,“最近天气热,我也鲜少出门,除了大叔这边,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淑贵妃的笑容愈柔美,“是吗?本宫还以为,你既要做大长公主的义女了,眼下很应该忙得无暇他顾才是。本宫竟不知道,阿棠还有这样的机缘,能成为大长公主的义女,当真是极好的运气了。”
若棠心里一惊,不意她竟连这件事都知道了,微顿了顿方才垂说道:“承蒙大长公主不弃……”
“这样喜庆的事,本宫怕是无缘参与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笑吟吟的拉起若棠的手,微微扬起的脸上竟带着期待与仿佛卑微般的祈求,“本宫出来的急,身边也没什么好东西,这对镯倒是跟了本宫几年,便送与你,当是本宫提前祝贺你吧。”
说着,就要将自己手腕上那对赤金长命锁的镯往若棠手上套。
233 画地为牢
这门果然是叫不开了,皇甫神医就当没有听见似的,任若棠跟采青在外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