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应该是国民党军人,既然是军人,虽然已经老迈了,但起码的警惕性还是有的,怎么可能,一下子说没就没了呢?
“嗯!”老婆婆点点头:“昨天他刚刚捡完破烂,收入还不错,就买了点肉,给我做火锅吃……”老婆婆娓娓道来:“可是,吃着吃着,我找老头子说话,他没搭理我,也没吱声。我以为他生气了,就有些着急了,再抬头一看时,屋子里突然黑了下来,老头子也不见了!我以为他出去解手去了,就坐在床上等等,可是过了好久也没看到他出来,直到……直到今天他都没能回来!”老婆子哭着握住了欧阳雪这根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放手:“你叫我怎么活啊!”
“老先生是吃东西的时候,忽然不见的?”柯南道尔站起身子,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的构造,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
黄鹤楼则掐灭了烟,在桌子旁转了转,蓦然间,摸出一句话来:“老人家,这张桌子旁,只有两张椅子吧?”
老婆婆哽咽的点了点头。
看到桌子的一个角靠在墙壁上,黄鹤楼笑了笑:“你们是左右分座的?”
“嗯!”老婆婆再次点头。
“那么,失踪的这位老人家,坐在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老婆婆不明所以的开口道。
“我明白了,谢谢!”黄鹤楼颌首,搬起椅子,自顾自的坐在了桌子的右边:“尹珲,你坐在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左方向。
尹珲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还是遵从他的吩咐,搬起椅子,坐在了指定的位置上。
“当时,我们俩就这样吃火锅。”黄鹤楼双手搭在了桌面,做了个拿筷子的姿势。
尹珲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想还原案发现场。于是点了点头:“对,吃火锅。”
“桌子不大,而我们是正对坐着的,所以脚必须碰在一起,否则根本没法坐下来。”黄鹤楼喃喃自语。
“如果我想走,必须要起身,所以我的脚一定会在原有位置上发生位移。”说完,黄鹤楼的皮鞋动了动:“闭上眼睛,你能否感觉到?”
“很明显!”尹珲回答的很干脆。
柯南道尔眼神一动,了然于胸:“老婆婆,难道你丈夫的脚离开了,你也感觉不到吗?”
“姑娘,你不知道。老婆子我从小就得了风湿,年纪大了,下半截都几乎摊了,你捶它都没感觉。”老婆婆凄凉的笑了笑。
“嗯?”
黄鹤楼的眼睛眯了下,而后决定站起身子。
此刻,他才发觉,一旦坐定,再想轻松地站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整个空间都狭窄的离谱。如果要站起来,那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挪动桌子,而是推动背后那残破的旧沙发。
想到这,黄鹤楼加了分力道,轻轻朝后面挪了挪旧沙发,声音嘈杂,而且断断续续的,刺耳无比。
再细瞧那沙发,原来断了一条腿,此刻是歪歪斜斜靠在底下的,难道只要一动弹,就发了疯的叫唤。
“老人家,想从这椅子上站起来,还得移动椅子和背后的沙发呢,声音也不是很小,您难道就没有听到哪怕一点点?”
黄鹤楼的眼中迸射出一缕精光。
老婆婆怔了一下:“是啊,我也奇怪呢,为什么老头子离开时,椅子就没有动一下呢?”
黄鹤楼这才摸到了一点线索,现在的他,也不急于从椅子上站起来,而是端坐在内,尝试用各种方法逃出,可答案都是不可能,因为两者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如果椅子本来就是在外面,也就是说老头坐下来的时候,不是太靠内,一切不就能说通了吗?”欧阳雪眼神一亮。
“不!不可能。”黄鹤楼一口否定:“这里不是水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