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杀绝,只是将他们逐出宗籍,全部迁往京城囚禁。至于吴王,爹死娘死外家全死,倒是没什么可说的。
若是吴王活着,处置他倒是一件麻烦事。不管因为什么,弑弟总容易留下一个不大好的名声,遭受天下人的诟病。但如今,吴王死于蜀王手上,倒是免去了一系列麻烦。
再加上被俘虏的叛军里有俘兵流传出,三王起兵时,蜀王和吴王是以父子相称,又有从前伺候过的宫女传出,太后在进宫前就与蜀王有私情,太后进宫后与蜀王也藕断丝连,蜀王就藩后还常常偷偷回京,进宫私会太后。
这世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墙倒众人推,总之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吴王不是先帝的儿子,而是蜀王的儿子。
皇帝这时候则变成了顾念手足的好人,除了斥责了这些言论,又将传出这些话的叛军和宫人都处死,表明吴王虽然谋了他的反,但他还是很爱护这个皇弟的,绝不允许别人在他死后还给他和太后泼脏水。但太后和蜀王本就不干净,皇帝再怎么说,也让人以为是顾念太后养育之恩和手足之情,替太后和吴王遮掩的意思,处死知情的宫人,也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总之在这件事里,皇帝赚足了“仁德”的名声,倒是太后和吴王,身上的污名则会随着历史永远都甩不掉了。
当然,这些事都是雪芽翠芽等人告诉做月子做得十分无聊的南玉听的。
雪芽翠芽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用一种十分崇敬的语气跟南玉叹道:“圣上真是太仁慈了,吴王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圣上还对他如此宽容。”
无论任何时候,好人总是比坏人更得人心的。
雪芽说道这里的时候,又欲言又止的跟南玉说起另外一件事:“娘娘,有一件事,是关于和弦姐姐的,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南玉道:“你说就是。”
雪芽道:“小薛将军在这次平叛中受了点伤,和弦姐姐好像在偷偷打听小薛将军的伤势。以前奴婢也有几次看到过和弦姐姐在九仙门那里和小薛将军说话。”
雪芽说的小薛将军自然既是薛牧,薛家父子这次领军平叛,以军功得以升迁。薛牧从金吾卫中郎将升为了金吾卫将军,成了朝中最年轻的将军。而薛家也成了有名的一门两将军。
南玉听着深思起来,雪芽话里的隐意再明显不过。难怪最近和弦常常不在她跟前,原来是打听薛牧的消息去了吗?
雪芽说到这里,又急忙跟南玉表白道:“奴婢并不是要挑拨娘娘和和弦姐姐的意思,只是娘娘再看重和弦姐姐,在外人看来她也只是宫女,小薛将军年轻有为,又出自名门,如今平叛有功更是炙手可热,奴婢也是怕和弦姐姐会因此受伤。”
南玉有些不喜,不管和弦怎么样,她都是她最好的朋友,无论雪芽出自真心还是假意,突然将这件事情告到她这里来,都要出卖和弦的嫌疑。她表情淡淡的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雪芽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大约是闲操心不讨好了。其实她也是为了娘娘的名声着想,万一和弦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于娘娘的名声也不好听。她有些酸酸的想,说到底,还是在娘娘的心里,她的重要及不上和弦吧。
等到和弦回来了之后,南玉将南玉叫了过来,然后将屋里的人都叫了出去,然后才问和弦道:“你最近常常不在昭阳宫,都去干什么了?”
和弦看了一会小公主和小皇子,然后回过头来,坐到南玉旁边的椅子上,看了她一眼,道:“是雪芽跟你说了什么吧?”
南玉道:“你知道?是她之前已经跟你说了什么?”
和弦摇了摇头,道:“是之前我在九仙门跟薛牧说话的时候,有几次被她看见了,这次我打听薛牧的伤势的时候,又有一次被她撞见了,所以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