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在很久之前就认得她?
五年前?
顾盼生站在病房内,思绪有些飘远,她完全猜不透那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就好像,她心底对男人莫名的亲切感,让她感到有些害怕。
指腹轻触着胸口玉坠的边沿,突然一阵钻疼浮上头,呼吸一滞,脑海中模糊的出现一个轮廓,一个男人蹲在她的面前,有什么东西挂在了她的脖颈上,想要去看清男人的面庞,眼前的一切却似泡影一般的消失。
顾盼生的脸上露出一丝恍惚,低下头,瞧着挂在自己胸前的坠子,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荒诞想法。
或许,这玉坠真的是他的踺?
顾盼生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蜷缩着,身子有些疲倦,可是却是睡不着。
……
“少爷回来了。”
叶家的门口,秦姨眼尖的一眼瞧见了门口的那辆车。
叶景朔停下车,拔出钥匙,径直的下了车朝着别墅内走去。
而一直被无视的叶伟渊内心涌动着一股无力感,从后车座下来,脚步虽然算不得快,却还是稳健的跟上了前头的步子。
“老爷,您回来了!”
秦姨的嗓门子大,看到叶伟渊的时候,眼神还是闪了一闪,有些激动。
“嗯。”
叶伟渊点头,站在玄关口,视线朝里探了一探:“夫人呢?”
“夫人在楼上休息,最近被小贱人……”秦姨那一声咒骂才出口,便瞧见原本还处事不惊的叶伟渊变了变了变脸色,话音猛然一颤,尴尬的红了脸,连忙改口,“是被少夫人气的不轻,这些天身子骨都差了。”
“我上楼看看。”
叶伟渊绕过秦姨,径直上了楼。
秦姨原本还想数落一通顾盼生的不是,便瞧见面前的人已经转身离开,脸上变化着,蹙着眉。
……
蓬头的水哗哗的淋下,叶景朔眯着眼,任由着肆意的水从头浇灌而下。
胸口包扎好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又开始裂开,血渗透而出,混合着水一路往下淌。
他的薄唇抿的很紧,一身怒火,似乎怎么都浇不灭。
口中无可遏制的呢喃着女人的名字。
顾盼生……
像是一道卡在心头的刺,生生的钻疼着心窝。
“顾盼生,这些年,究竟是我折磨着你,还是你在折磨我?”
叶景朔一拳击打在浴室的墙壁上,一双冷冽的双眸迸射出一丝绝望,唇角扯出一抹笑,苦涩的几乎将他一下子吞噬殆尽。
搁在房间的手机不其然的震动着响起。
他眼梢的情绪收敛了几分,伸手扯了浴袍披上,关了蓬头朝外走。
搁在黑白床褥中央的手机不断的震动,像是催命的旋律,闪烁的屏幕上,显示着“许沁欣”三个字。
缄默了许久,伸手接起。
女人柔软而细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栓率先响起:“阿景,我想你了。”
“今天不方便。”叶景朔的心情有些浮躁,他一边伸手擦拭着潮湿的头发,一边用一种极为冷漠的口气开了口。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见你爸?”
许沁欣隔着电话,好半会才说出了口。
叶景朔面上的表情染上了一丝的阴霾,清冷的声音响起:“没有,别胡思乱想,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丢弃在了一旁。
换了一身衣服下楼。
脚步声在玄关口响起。
丁秘书穿着一身职场女白领的装束出现在叶家的大门口,秦姨迎了上去,面露笑意:
“丁秘书,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