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什么的,你他妈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孬种吗?”
时九握着木棍的食指对着叶景朔勾了勾,翘起的唇角带着司空见惯的玩味。
他打小跟在二哥的屁1股后头混,虽然瞧着没撒料,好歹也是这么“滚”过来的,气势还是有那么丁点儿的,眯了眯眼,吐了一口唾沫。
刚爬墙的时候,不小心吞了一口的灰,呛到嗓子了。
“滚开!”
叶景朔最后的一点理智被面前举着棍子指着自己的男人给瞬间挑起,漆黑的眸子森冷的落在时九的脸上,薄唇绷紧,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很有可能下一秒便会断裂,然后爆发踝。
“我让你滚开——”
他的黑眸中带着一抹赤红色的光,伸手一把握/住面前的木棍,犀利的像刀子一般的眸越过时九,落在从地上慢慢攀爬而起的顾盼生的脸上,唇角上翘,毫无掩饰的露出对于她的嘲讽。
“滚你妹,老子活了二十八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孬,他妈的废话也别多说,有本事你给我放马过来!”
时九虽然看着偏瘦,可是骨架子还是在那里的,杵在那里,个子丝毫不会比叶景朔来的矮上半截。
突然,肩膀一沉,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
时九虽然脾气硬,可是胆子可没那么大,打小就怕鬼,惊的身子一抖,可是大白天,哪里来的鬼?这才壮了胆扭过了头。
一双手纤细白嫩,唯一惊悚的是满手的血迹,甚至因为还未干涸,渗透了他的格子衬衣,直贴上了他的肌肤。
顾盼生抬头的时候,视线有一霎那的模糊,依靠着面前这个突然蹦出来的男人,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被打破了脑袋,流了血,也幸好是白日里,若是搁在晚上,时九特定被吓掉半条命。
“谢谢你,不过,这里的事情和先生没关系,你还是走吧。”顾盼生闭上眼,压下一阵阵的晕眩感,这才睁开眼,将手从对方的肩膀抽离。
抬头,视线对视上叶景朔的眼眸,唇角扯动,自嘲的笑了笑:“我说过,离婚,除了小蛮,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叶景朔的视线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颤抖,熟悉的让他眼底的怒意突然有了一丝的松动,心脏无可遏制的漏了一拍,喉结滚动。
“我现在就带着小蛮离开。”
顾盼生蹲下,拾起地上的玉坠子,紧握在手中,眼眶一热,有什么在眼眶中扩散,血混合着液体从她的的眼角溢出。
“重重,都是我不好。”
小家伙看着满脸是血迹的顾盼生还是吓怕了,可是他够不到她的脸,所以,顾泽睿不断的用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断的帮她擦拭着那双手,努力的想要擦干净。
“没事,小蛮,我们现在上楼去拿行李好不好?”
“好。”顾泽睿红了眼圈,伸手揪着她的衣角不肯撒手。
顾盼生笑笑,伸手握/住他的小手,拉着小家伙上楼。
一双手却拽住了她的衣角,秦姨不甘心的咬着牙,狠狠的开口:“我呸,这么便宜让你们走,你以为叶家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阿秦,放手,让她走。”
夏祯媛伸手拉住秦姨的手臂,口吻带着命令的出声。
这几十年下来的修养,让她至少比起阿秦来,残留着更多的理智,今天阿秦把人给打伤了,若是闹大了,这事吃亏的只会是她们。
“我……”秦姨不愿意撒手,可是迎上叶母投来的视线,还是妥协的撒了手。
看着上楼的一大一小,客厅突然出奇的安静。
时九眯着眼,索性一屁1股在一旁的沙发挪了一个像样点儿的地方坐下,高高的翘起二郎腿,一副极为乖张的模样。
“你还不滚?”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