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私下的话要说。
焦芷珊见蕴知英转身走向客厅,便跟在后面,坐到她的身边,说:“妈,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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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的人家都是这样的,体面最重要。
任何丑话都会留到客人离开后才表露出来——
走进书房,江湛北就知道父亲一定会和他秋后算账,果然:“前
些前,你古伯伯可是给我打了电话,诉苦,你这个世侄下手太狠。”
古伯伯,古晋腾的父亲。
当然诉苦的事,必定是指到现在还躺在医院加护病房里的古晋腾。
江楚山点起雪茄烟,腔调极好,坐在沙发上,目光审视着江湛北,他四个儿子里,他最欣赏,最喜爱的一个。
他以为他冷静,睿智,绝对不会做对江氏集团不利的事,但那件事追究原因,竟然是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孩儿,还真的有点让他大失所望。
更教他意外的是,这个小女孩儿,今天他还亲自带回了家……
“古局长以前可是帮了我不少忙,所谓以怨报德,这样的感恩方法,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如果说江湛北有畏惧的存在,那么可能就只有父亲江楚山而已。
只不过这种畏惧仅存在于儿时。
他早已不再是个孩子,十年历练,四年的时间,他担当着整个江氏集团的命运,若是因为一句责备就心有畏惧,他就不配人敬人畏地尊称他江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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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伯伯也到了退休的年纪,是该更新换代的时候了。”
江湛北在江楚山的对面沙发坐下。
江楚山能感觉到这个儿子的野心和魄力。
这性子像极了他。
碍手碍眼的与其放在那儿,不如连根拨起,斩草除根。
“男人做大事,任何决定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你确定这个方法当真是最好的选择?”
父亲眯起眼睛,这个追问无非是对他的能力有所质疑。
江湛北笑,“要是古伯伯打上了妈的主意,爸你会怎么做?放任他为所欲为,以德报怨?”
江湛北气场极大,没有一丝敬畏。
四年不见。
江湛北的长进比四年前更甚,明明更狠了,但那理由却是为了一个女人?
“我和你母亲是两口子,这辈子认定的人。就算用命去博,也是男人该做的,可你呢,你对那个女孩儿也到了那种这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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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
焦芷珊欲言又止,蕴知英知道她一定对宋雪面和湛北交往有意见。
毕竟那女孩儿的母亲是她的远房亲戚,听说江云赫定下婚约的对象就是那宋家的小女儿。
“今天怎么不见云赫那孩子?”
蕴知英开了口,又问:“那孩子还是没点长进么?下个月就满22岁了,还对集团的事,不上心吧?”
既然蕴知英主动提及江云赫,焦芷珊自然搭上话:“妈,云赫现在可上进了,他把头发都剪了,之前就去集团上班了,听他爸说他做的很不错,董事会上,股东们都对他赞誉有加。”
“那么他的婚事说定了么?我记得没错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