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不是阿莨跟你说的?”这下安忆苦真的是傻了。
项嵘在她的鼻尖上咬了咬,说:“原来还有一个帮凶。安忆苦,你本事渐长啊!”
“不是他说的?那你怎么知道的?你诈我!”安忆苦终于发现了端倪,瞪着眼前的男人。
项嵘勾唇笑道:“你如果跟蓝栾在一起我或许还会有点相信,与瞿行么当初你没有与他在一起,如今怀了我的孩子就突然改变心意了吗?”
安忆苦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那你还跟他动手?”
“他那是做给偷拍的媒体看的。”这时瞿行端着放有三碗面条的托盘从厨房走了出来,边回答着安忆苦的问题边将面碗放到餐桌上。“忆苦,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我特意给你在面里多放了些番茄和醋,多少吃点。”
“你也知道?”安忆苦捂着鼻子任由项嵘拉着来到餐桌边坐下,瓮声问道。
瞿行无视项嵘警告的眼神挨着安忆苦身边坐下,颔首道:“这几年被媒体跟踪得有经验了。”
不知为何,安忆苦突然觉得很气愤,脑中一道声音响起:“看吧,这两个口口声声说多爱你的男人,还不是处处对你隐瞒,把你当个小丑似的逗得团团转。”
接着又有一道声音接话道:“就是,亏你还自以为很聪明呢,可笑!”
安忆苦捂住耳朵猛地站起身用力地摇着头叫道:“闭嘴,通通给我闭嘴!”
项嵘和瞿行两人都被惊住了,项嵘抱着不住摇头的安忆苦,“安安,安安,放松,试着深呼吸,吸气吐气”
安忆苦脑中始终响着刚才那两道声音,时而咯咯地笑,时而对她冷嘲热讽。根本无法听到项嵘在说什么,渐渐地,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好似脱离了身体,轻飘飘的浮在了半空中。她可以看到项嵘抱着她焦急地让瞿行给韡流景打电话,却听不到一点声音。这时的她,终于觉得世界变得安静了。伸出双手,慢慢地往后面躺倒,身下好像被一层云托着,软软的,很舒服。
当安忆苦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环顾四周,一片红,鲜红的床单被罩,鲜红的墙纸,鲜红的血!
她赤足走在红色地毯上,一步一步沿着血流动的源头走去,最后在洗手间的浴缸里看到了一池的红水以及漂在水面上的一片黑发。红中一点黑,显得那么的明显c刺眼!
“啊!”
“安安,别怕,别怕,我在你身边。”项嵘抱紧突然惊醒的安忆苦,在她耳边低语着。他的声音很低c很沉,似是带着魔法,慢慢地安忆苦睁开了双眼。
没有大片大片的红色,也没有血,房间依然是她每日醒来看到的房间,人也依然是她熟悉的人,原来那只是一场恶梦!突然,洗手间内传来了冲水的声音,吓得安忆苦如惊弓之鸟般拼命往项嵘的怀里躲缩着。接着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好怕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身红衣,披散着头发垂在面前的女鬼。
项嵘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怕,是丫丫。她说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想你了。”
安忆苦这次探出脑袋,果然见丫丫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小小胳膊趴在床边,“忆姐姐,项爷爷说我马上要做姨姨了是吗?”
安忆苦看到丫丫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豆子,忍着鼻中的酸涩,将丫丫从床边抱进自己的怀里,脸在她的小脸边蹭了蹭,“是呀。所以丫丫以后在幼儿园要好好跟老师学知识哦,等小宝宝出生了,你负责教小宝宝好不好?”
“嗯嗯,昨天老师还夸我聪明了呢。”丫丫用力的点点头,在安忆苦的脸上吧唧了一口,骄傲的说。
也许是丫丫陪着心情好的缘故,安忆苦这天三餐都能吃下点东西了,而且没有吐出来。吃过晚饭陪木木和丫丫玩了好一会儿直到保姆领着俩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