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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进门,龚喜的脸就拉了下来,因为秦瑟瑟的关系,她对魏家两老着实没有什么好感,她还记得当初她跟秦瑟瑟傻乎乎的在魏浩然的别墅等新郎的时候,无论如何她也忘不了这两老给秦瑟瑟的狼狈。
席向荣尴尬的看了铁着脸的龚喜一眼,只得迎着笑脸,礼貌道,“伯父伯母,我们来看看小人人,他放学了吗?”
魏父带着老花镜在看报纸,起先他还是不适应这种生活的,但自从集团的大小事务都交给魏浩然打理之后,他也渐渐学会了过‘退休’的生活……
而魏母的脸前则摆着一个花瓶,她正在插花。
管家早就来禀报过了,听到席向荣的声音,魏父魏母不禁都抬起头。
“向荣来啦~来,坐吧~”魏父招呼着席向荣坐下。
席向荣匆忙拉着龚喜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不动声色的捏了她的手腕一把。
龚喜则挤眉弄眼的,愣是不给魏父魏母好脸色看。
魏母也跟着搭腔,“等一会儿哈向荣,这个点小人人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只是斜眼的时候看到龚喜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魏母原本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她又再次开口道,“你看麻烦你们了,还让你们跑这一趟,操这么多心,要不是小人人那个不争气的妈!也不会弄的这孩子心神不宁的,这幸亏是孩子跟了我们,要是跟了她……还真是不知道要教成什么样子~”
听着魏母连讽带刺的话语,龚喜就不是那种能忍下的性格,她甩开席向荣拉着她的手就朝魏母道,“魏伯母,说话要凭良心,要不是您那宝贝外甥,瑟瑟会被送去坐牢吗?”
“哟~”魏母没想到龚喜竟然真的敢搭话,登时就放下了手中的花枝,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向龚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厉声道,“没看出来呀,还能有人替这丫头说话。我说姑娘,如果不是她自己杀了人,就算是我外甥想送她进监狱,送的着吗?何况是谁害的我哥哥一家家破人亡?又是谁害我的外甥失踪十几年有家不能回?她这种女人,早就该送监狱了!”魏母咬牙切齿。
看魏母说的义愤填膺,龚喜原本没有的气势瞬间就被挑起,“不要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好像所有的错都是瑟瑟一个人的。难道当年是瑟瑟逼迫唐中磊为她顶罪的吗?那是他自愿的!再说瑟瑟又怎么知道你哥哥和你嫂子会因为这件事情受牵累!可是结果呢?瑟瑟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却要承受你们这些多余的怨恨和埋怨,都十五年过去了,好不容易生活的好好的,却还要被突然冒出来的唐中磊送到监狱里,这样对她就公平吗?她就一点都不无辜吗?”
“龚喜……好了,差不多就得了,别说了~”看到龚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席向荣匆忙扯住她的衣角低声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龚喜却再次一把甩开席向荣,斜眼嘀咕道,“你别扯我,我说的没错,本来就是,他们想顶罪就顶罪,想把瑟瑟送去坐牢就把瑟瑟送去坐牢,是,我承认,这件事情的确是瑟瑟的责任,可是不管唐中磊对她做什么,她不是都没有抱怨过一句吗?她有解释过一句吗?有人理会过她心中的委屈吗?再说她现在都已经被判刑入狱了,还要受到这些谴责,我就是看不下去……”说到后面,龚喜有着哽咽,她真后悔之前的那些日子没能陪在秦瑟瑟的身边,那样好歹她也能有个诉说的人……
面对龚喜的动容,魏母却只是冷眼以对,“坐牢就够了?判刑就够了?笑话!要不是为了我宝贝孙子的心理健康,我真想告诉他他到底有着一个怎样的妈!告诉她她的母亲到底是一个怎样人面兽心的东西!”魏母的情绪也不禁有些激动,眼前的花都有一片花瓣在她声音的震动下缓缓飘落。
“你……”龚喜气急,差点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被席向荣硬生生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