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由自主的眼睛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又招了招手，示意张三靠近他。

    张三看了一眼猥琐男弱鸡似的身材，晾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就凑上去听。

    “这公司啊，放高利贷的利息，比市面上的足足多了一倍。我们有句行里话，叫九出十三归。意思是接了九块钱高利贷出去，就算按时还钱，加上利息也得有十三块钱。可这个公司，他们可不是，他们那是九出二十六归，而且，你没钱，就会将你做成‘圆木’来抵债……”

    ‘圆木’，是行里话。意思就是将人所有能卖的全部卖掉后，最后，人肯定死了，而且只剩下一截躯体，跟一段木头一样，有些时候，不要说器官，就是皮肤头发，也是卖的。这个跟高利贷一样，都是钱滚钱的黑手。

    张三混过一段时间，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心里也大概有了个底，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人了。

    “怎么样，兄弟。你要多少？我这边出给你，一百万？两百万？我可以算你少点利息……”猥琐男说的正起劲，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一份合约和一支圆珠笔，正等着张三说数字呢。

    见张三不说话，还移开了半步，他以为张三迟疑了，连忙说：“兄弟。兄弟，今天算小哥我交了你这个朋友了好不好？我利息给你调到一半，很亏本了嘛！”

    “兄弟，我是第一次来。”张三想逗一下这个猥琐男，便装出一副很严肃正经的样子，说：“但我是去应聘业务员的……”

    话还没说话，猥琐男脸色大变，将所有东西塞回怀里，马上脚下抹油溜走了，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张三暗笑几声，转身，走进了大厦里面。

    大厦没有保安亭，大概是因为里面的人全是混混打手，谁会不长眼的撞到这里？

    不过这里面，倒是有一个前台，而且化着很浓的妆，身材十分火辣，但脸上发黄，双眼无神，一副将死的僵尸样。另外还有一些打手似的肌肉男走来走去，原来保安干脆是在里面的。

    张三走了进去，僵尸前台站了起来，声音毫无起伏，说：“办什么业务的？”

    “借钱。”张三干脆的说。他进来的时候都想好了，用借钱这个借口，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入这间公司。

    “借多少？有没有熟悉的业务员？还是我给你介绍一个？”僵尸前台懒洋洋的，说话语速倒是不慢。

    张三眼睛一眯，试探着说：“有叫刘强的吗？”

    僵尸前台一愣，手随意在桌上的本子上翻了一下，脸色有点不自然，眼睛闪避着张三，说：“没有这个人。给你五号，光头鱼，上五楼，他现在人在办公室里。”

    说着，将一个号码牌塞进张三手中，挥了挥手，打发张三走。

    张三看在眼里，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得收下那个号码牌。

    看来放冷枪的是这个公司的人。所以前台才能这么反应迅速的说没有这个人。

    他们现在，肯定是在商量这件事情。张三突然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放冷枪的杀手肯定要回来复命，而他和那个杀手，两个人前后脚，现在，那个杀手肯定是在董事长办公室之类的地方！

    张三走进电梯，看着那十个数字，毫不犹豫的按下了九。

    通常做生意的，“九”这个数字总比“十”好，取长长久久之意。

    事实证明，张三想的没错，九楼一打开，迎面就是一面墙，有点类似屏风的作用，上面刻着一条十分狰狞的龙，牙齿很长，张牙舞爪的，十分奇怪。

    此时，一阵争吵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张三贴着墙，慢慢的挪动着，呼吸都放得很轻，眼睛不时的望向四周，生怕有人突然杀出来，这个地方是刘强这种小混混的大本营，而且还是老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