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九年,对江家来说是个丰收的好年。对江月夜来说,更是个意义非凡的年头。
这一年,她收获了钱财,收获了亲情,也收获了爱情。
吃年夜饭的时候,看着满桌子的鸡鸭鱼肉,不仅江家两老频频感叹,笑逐颜开,就是秦老头,也撸着银白的胡须,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回想去年和你们一家过年的场景,岂是一个简陋了得?再看现在,什么好东西没有,可见,照年贤侄和几个孩子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终于拨开云雾见明月了!”
江照年脸色红润,看得出心情很好,他笑着摆手:“哪里!秦老先生也太看得起我了,其实都是孩子们的功劳,我这个当爹的老了,不能为他们做什么了!”
江月华就严肃了表情:“爹就别说胡话了,没有您哪来的我们?”顿了顿,才对着江月夜微微笑起来:“要我说,我们家能有这么大的收获,还要感谢三妹,没有三妹努力的挣钱,就不会有今天的江家。”
当着秦老头的面被夸奖,江月夜的脸红了下,连忙转移注意力:“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啊,要是没有二哥在外奔波劳累,精品店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好的!”
江月白就挠着后脑勺傻笑。
对于江家人的谦让,秦老头心中大慰,拉着江照年非要多喝几杯不可,江月华见了,就举杯敬秦老头:“老师,多谢您过去一年的教导,学生开年就要下场了,借此机会,我也许个愿。愿我这一次一举高中,好为家争光。”
他也不说什么为祖争光的傻话,江氏过年操办得非常隆重,光是戏班子就请了两拨,从头三十要唱到初五去,更别说各种的吃食,衣裳什么的,都是直接用车拉进府的。可是,却没有任何人记得他们,哪怕一个边角也没有送来,这样,他要还是把他们当亲人,就当真蠢得可以了!
等江月华敬了酒,江月白和江月夜也一起敬了自家爹娘一杯,末了,江月华和江月白竟然敬起了她,江月夜受宠若惊,但还是大大方方的受了,然后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享受美食。
大家都相信,过了这个年,江家会越来越好。
江家人在一起吃年夜饭,只留下一两个人来伺候,大多数有家人的,江月夜都遣了他们回家过年去了,过了初三再回来。而好些一开始就卖了死契的,她也不为难她们,照样安排了丰盛的年夜饭,并让其聚一起过年,就是焦无言和钱敏,也和这些人一起过。
说到这两个人,也挺有意思的。本来钱敏抛头露面的在外奔波,都二十好几了也没嫁出去,这回跟了江月夜,打心眼里佩服她的智谋,就想一辈子跟着她算了,反正江月夜也不会嫌弃她是个女人。谁曾想,和焦无言共事大半年,两个人竟然日久生情,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钱敏对焦无言家里的态度不无顾忌,又不敢直接问焦无言,便私底下找人打听,哪想被焦无言发现后,狠狠的笑了她一顿,说:“我家人丁简单,就只有一个老母亲和妹妹。妹妹已经嫁了人,在乡下相夫教子,日子过得很好。至于母上,是个很淳朴的老人家,她惦记着我的婚事,巴不得我赶紧娶个媳妇回家去,哪里还会嫌弃你啊!而且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么,一起为江小姐干活,工钱又那么高,别人家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江月夜听了钱敏的复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她:“挺好啊!没想到焦无言这个木头人还挺会疼人的,你以后嫁给了他,有你享福的地方。”
钱敏就皱着眉,一脸纠结的说:“可是……可是我比他还大三岁啊!他不介意,他母亲也不介意吗?而且我这个年纪,也不好生养了!”说到最后,甚至带了几分郁卒和不开心。对一个古代女人来说,孩子就是全部。
“你没听过‘女大三,抱金砖’的说法?”江月夜宽慰她道:“况且,谁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