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们把江月夜当成再生父母,这一闹更使得江月夜这个名字传遍了全城。
前段时日因为王氏和吴大桂的喧嚷,大伙儿已经对江家无比好奇了,这下那些喜爱八卦的大婶们更是忙不迭的交头接耳。
“唉,你们听说了没?那位江小姐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仅组织了队伍救人,还又是赈灾又是施药的,我的乖乖,这得要多少银子啊,这位江小姐也真是舍得!”
另一个团脸大眼的也凑过来:“你懂什么啊!又不是她一个人办的,听说还邀了沈家和萧公子一起,照我说啊,舍得出银子说明人家心善,可是能请得动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那手段也是杠杠的。”
“那是。”向来牙尖嘴利的烧饼娘子也伸过头来,和大家一起闲唠嗑:“你们也知道吧?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个混混还想求娶这位江家小姐咧,不过媒婆才一上门,就被江家人拿扫帚给赶了出来,传说那媒婆硬是给打得三天都不敢出门。而且据说这婚啊,咱郡守大人也是隐隐约约保过的,可是人家江家人多硬气,二话没说就给推了,那心气可是高的很。”
胖大婶拍了一把大腿,恍然大悟似的叫起来:“哎哟!你这不说我还忘了,是有这么回事。那混混吴大桂还跟我是一条街的咧,这小子,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咧!”话刚说完,胖大婶就看到从赌场晃晃悠悠走出来的吴大桂,忙上前拉了他一把:“唉,吴小子,你怎的还成天在这赌场里打混?你不是要娶江家小姐嘛,人家现在可又办了一桩大事唉。哪像你,成天就知道混吃等死,还尽做春秋大梦!”
烧饼娘子鄙视的看向吴大桂:“呵呵……要是江小姐肯嫁给你这样的烂泥,我怕是我儿子也要娶个公主喽!”惹得大伙儿哄堂大笑。
吴大桂输光了妹子给的一大笔钱,心里那个痛啊,还没回过神来却又被大伙儿抓住痛脚嘲笑起来,他心中气恼,上前就抓住了烧饼娘子的衣领,恨恨道:“你说什么?给老子再说一遍!”
烧饼娘子的丈夫是附近出了名的大力士,她哪会怕一个混混,当下就嘲讽起来:“怎么,我难道说错了?人家江小姐是天鹅,而你却是那泥沟里的瘌蛤蟆,也不撒抔尿照照你这幅恶心人的尊容,居然还不要脸打人家江小姐的主意,老娘我都替你害臊。”
一时间,各种鄙视、嘲讽、耻笑的眼神全都向吴大桂望过来。
烧饼娘子的丈夫见吴大桂攥着自家媳妇儿的衣服,上前就是一拳,直接把吴大桂打了一个狗吃屎,吴大桂摔倒在地,几天没吃饭的他几乎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烧饼娘子的丈夫犹自不解恨,上前狠狠的踹了吴大桂几脚,直把吴大桂踹得口吐鲜血,这才被自家娘子给拉走了。
街上的人都冷眼看着吴大桂被打,没有一个可怜他的,看向他的目光更多是厌恶和活该。
谁让吴大桂平时人缘这么差,除了知道欺街霸市,凌驾弱小,他就压根没做过一件好事,大家恨他也是应该的。就算是有人把他打死了,大伙儿估计还要举双手庆祝。
吴大桂趴在地上,心中的愤恨越积越多,双眼几近赤红。他恨,恨江月夜,恨自家妹子,恨这个世界所有人。
忽然,他一个奋身从地上跃了起来,呼啦一下就往城外跑去。
烧饼娘子嗤笑一声:“切!跑那么快干什么,赶死啊!”
傅云清不知道的是,他前脚才走,御玄风就遣了羽墨去散播消息。
自从在江家和江照年打了照面,御玄风就觉得江照年不太对劲,几句话能看出他身份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如果说江照年能通过姓氏就猜出他的来历,那他早年的时候肯定在京中呆过,加之江家在洛城根本没有半个亲戚,所以御玄风就大胆猜测——江家并不是洛城本地人。
可不是洛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