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有什么新思路吗?我总觉得任怨这条线断了,证据都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转变,真尼玛头疼啊……”
戚少商翻了个大白眼:“早跟你说别对他抱太大希望。”
任怨这种人,也许心眼够使,却没有杀人的胆识。
“唉,老大,那现在我该怎么办?鞋印和他的不符,灯也不是他开的,上面只找到了赵桓的指纹,难道我真的该信他那套报复的说辞?”穆鸠平很崩溃。
戚少商塞了一口饭,边吃边说:“要我说啊,你现在就该早晚三炷香地盼着无情早点醒来。”他看了顾惜朝一眼,顾惜朝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于是他继续道,“王宫内部不装监控,大门口总有出入记录吧?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什么有力的线索,你不如给案发时间里在这栋楼内的所有人过过筛子。”
顾惜朝垂了眼睫,继续吃他的饭。
电话那头,穆鸠平非常委屈:“我正在做啊,可是王宫每天进进出出几千人,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他顿了顿,又问,“对了老大,说来……你就不好奇为啥无情会在赵桓的房间里么?听任怨的意思,难不成赵桓也是无情的入幕之宾……”
这句话一出口,顾惜朝的筷子不动了,他抬眼,看见戚少商也微微皱着浓眉,可见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是担心警方发现无情和赵桓的关系,反正迟早都要被发现的,他们只是不愿看到警方更深入的调查和盘问带给无情不必要的麻烦。
“咳咳,老八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这些了啊?这消息要是透出去,小心你被八卦版编辑们围堵啊!”戚少商故作轻松地调侃他两句。
“老大你就别挖苦我了,我总觉得不搞清楚这个,案子没法破……”说到这里,穆鸠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对啊!我怎么之前没想到呢!诶诶,老大我先不跟你说了啊!我得找人审审那些宫里的人,这些人表面上一本正经,私底下八卦着呢!哼!我就不信问不出想要的东西!”
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戚少商和顾惜朝面面相觑。
“惜朝……”有那么一瞬,戚少商似乎在顾惜朝的眼中看到了隐隐的担忧。
刚想发问,顾惜朝却拍拍他的肩膀,表情非常坦然地转身回卧室去了。
精心布好的棋局,却未必能达到想要的结果,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会抛一个什么样的招数给你接,世间事,唯尽心而已。
但尽人事,各安天命。
下午四点,方应看回国的飞机将在美利坚首都起飞。登机前的五分钟,他掏出手机给赵构发了一条短信:
Fight Begins.
然后关机。
风扬起衣角,他抬首看看异国的云彩,那张明明艳丽到张扬的脸上,眉眼之间却沉淀了太多情绪。想起那个人,他微微蹙起眉峰,没想到他让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本该气恼他把一切都担在自己肩膀上,但真正听闻后,竟是从心口蜿蜒而上的疼,压迫着他几乎不能呼吸,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方应看的手揣在风衣口袋里,捏紧了指端,冷颜疾步走上舷梯。
崖余……等我!
下午六点,穆鸠平下班,从警署大门走出来的时候,他看见有几个记者探头探脑地守在门外。警署毕竟是办重案的地方,很多案子都是备受民众关注的,有些记者便跑到警署门口来蹲守,指望能挖到一些独家新闻,所以他早就习以为常,而且他也不相信赵桓这么大的案子有人敢随意走漏风声。
可他很快就要为这一点疏忽后悔了,准确的说,接下来的几天,是每一个想要竭力隐瞒消息的人的噩梦。
第二天凌晨天还未亮,也就是在无情无知无觉地躺在ICU的几个小时后,国内权威且知名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