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慌乱紧张,若非是见惯了大场面,一般人哪有这样的气魄?看他今天的样子,别说是一具尸体,就是面前尸体堆积成山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赵桓的眼睛微眯起来,背也坐直了。
他想了想,对任怨说:“你说的这些确实有道理,但是还是停留在猜测的层面,我要的是确实的证据,能够推翻尸检报告的铁证。否则任凭无情、方应看从这王宫里溜达出去几次,我们都拿他们无可奈何。”
任怨点点头:“是。证据一定有,毕竟是谋杀,他们都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但可能还是要仗殿下的威仪请他们过来谈话。接触多了,我就不信他们露不出马脚。”
赵桓承认这是个办法,但他要比任怨冷静一些:“方应看毕竟是有桥的掌权人,关系背景复杂。如果一定要动,还是从无情下手寻找突破口好一些。”
无情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容乐观,但他本人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在医院又折腾了几天以后,烧退了、力气也恢复了,他便溜达着出院了。
只是,他没有回方应看家。
他和方应看简单打了个招呼,便让冷血开车来接他,直接回了六扇门。
方应看知道无情这是通知他,不是和他商量,这人一向是有主意的,于是他也不去试图阻拦或劝说。冷血的车稳稳开出医院时,他就站在二楼无情住过的病房窗前看着,手里捏着无情的检查报告,一脸凝重。
没过几天,赵桓那边又传出话来命无情再次入王宫。恰好碰上方应看在六扇门,于是熟悉的一幕又发生了
同样还是方应看开车送无情到达目的地,同样还是被当作闲杂人等被阻拦在休息室不得入内,同样还是非常怨念地看着无情跟别人离开的背影。
方应看看着那个纤瘦、坚定、不慌不忙地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微微眯了下桃花眼,刚刚那个撒娇一般孩子气的表情几乎是瞬间变得成熟多谋,他向旁边的警卫要了一张便笺,写了几个字然后吩咐他递送到王宫的另一个房间。
不多一会儿,警卫便出来了,虽然有点讶异眼前人的来头,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感情,道:“方先生,请您随我来。”
方应看点点头,优雅地起身,他抻抻身上的休闲西装外套,扣好最上面一粒扣子,跟着警卫朝另一个方向从容走去。
走廊处,早已有人恭候,警卫送到这里便不再往前了,等他回身走远,同样是一位秘书模样的人,恭敬地说:“方先生,请随我来,康王殿下在会客室等候。”
“多谢。”
王宫里的破规矩真多。方应看在心里感叹一句。
最后,竟然是无情先出来的。他在休息室里看了一圈,没见到方应看,询问休息室的警卫,却被告知王宫规定不便向一个来访者透露其他来访者的行踪。
碰了软钉子,无情只好坐下来等。大约十分钟的功夫,方应看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脸歉意:“哎呀抱歉抱歉,崖余等急了吧?这里太大,去个洗手间竟然迷路了,不好意思!”
无情在心里鄙视这人一通,平日里的精明都用到哪里去了;再鄙视警卫一通,没见过去个厕所也保密的!
从那次约谈之后,无情隔三差五地便会被传唤到王宫,起初赵桓还会揪着蔡京一案追问,但后来传见时便逐渐问的少了。
忽略无情的职业,他其实是个不错的聊天对象。
虽然没有什么专攻的术业,却什么都知道一些。不知道是做了这一行见得人多了积累起来的见识,还是先有了这样广泛的涉猎才能在宾客如云迎来送往中做得游刃有余。总之,和这样的人面对面坐着说话,你从不用担心尴尬和冷场,话题由你而定,他绝对能够应对自如。
赵桓招无情见面时,有时会让他陪着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