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被他活生生的打包扛走的,走了一小段路后他把我丢进了一辆奔驰中。
虽然这地方人少,但也有几个路过的人指指点点,我朝着刚好落座驾驶室的宋安戈咆哮:“宋安戈你个老流氓,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宋安戈理直气壮的回我:
“刚刚是谁当着旧爱的面高调承认我是你男人的?”
刚刚...
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但我注意到的是,这个男人好像历经两个晚上后就完全蜕变了。
我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宋大叔,你别吓我啊,你是我认识的那个颓废到恨不得一头扎死在酒里的男人吗?我怎么觉着你现在元气饱满精神十足,一点也不像是个生命垂危的癌症患者。”
宋安戈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脑勺:
“谁告诉你癌症患者就要死气沉沉的等着命运的宣判,你听过一个成语吗?”
我木然问他:“什么成语?”
宋安戈朝我靠近,我有些羞怯的不知所以,但他的手从我的胸部滑过落在安全带上,熟练的帮我系好后,云淡风轻的丢给我四个字:
“食髓知味。”
这个该死的老流氓,还真是能逮住一切机会来耍流氓。
回家的路上,宋安戈才收敛起那副登徒子的表情,正儿八经的问:“你给我留的字条我看了,你不是说去你闺蜜家住了吗?怎么邓珩跟我说你昨晚晕倒在我家门口,还有,你家上了封条,是出什么事了?”
我长叹一声:
“没事,我闺蜜出差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欠了那么多的债,房子被法院查封账户被冻结,没什么稀奇的。”
宋安戈把车停在路旁,转头问我:
“是不是你的前夫还在银行借了贷款?”
我哼笑一声:“恭喜你,回答正确,贷款两百万,我现在还差一点点就欠债千万了,这其中还不包括我弄错公司合同造成的那笔损失,宋大叔,你说你,得了一个小小的癌症就要死要活的,我现在是求生不能,你说我是不是就只能求死了?”
都这个时候了,宋安戈还取笑我:
“正是因为我回家看到你房子被封了,一想到你欠下巨款无家可归都在赖活着,我就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早早死去,这不,我满血复活了。”
敢情这家伙是用我的不幸来衬托他的侥幸。
我拍拍他的肩膀,煽情的说:
“大叔,好好活下去,人活着才有希望,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也想过去死的,但我不忍心乡下那五旬的母亲孤独的活在这个人世间,死很容易,一闭眼就能呜呼,难的是活着,我不想死,我不能认命。”
宋安戈竖起大拇指:
“好样的,为你的勇气点赞,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我还真是饿了,但我不敢去饭店,万一跟他吃饭的时候遇到那群疯狂的债主,那情景无法想象。
“回家吧,随意吃点就行。”
宋安戈开动了车,却直奔五一广场,停好车后对我说:“我能阔达的面对自己的病情,也是因为有你的遭遇和你的鼓舞,为了表达感谢,我送你个手机吧,方便联系,下次你被债主们追,就给我打电话,不管我身在城市的哪个角落,我都会腾云驾雾般的赶来救你。”
我大笑:
“那我就却之不恭啦,不过你以为自己是孙大圣吗,还会腾云驾雾,你咋不说一个筋斗云呢?”
笑着笑着,眼眶不自觉的就湿润了。
宋安戈解开安全带边下车边说:
“一个筋斗云能翻十万八千里,这城市也不过一万一千八百一十九点五平方公里,你想想,我要是用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