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霄一声令下,立刻有人领着兵马冲进来。
为首的,是兵部侍郎高远,温初九记得,他当初是武状元出身。
原本以他的能力是可以做御前带刀统领的,但他在状元宴上酒后失仪,调戏了雅妃的表妹,最终只做了一个侍郎。
如今这样看来,恐怕当初的一切就是一个局。
毕竟御前带刀统领虽然有更多接触陛下的机会,但不如兵部侍郎涉及的方面多,尤其是兵器制造和军饷。
想到这里,温初九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当初在那个客栈后山山洞看见的银两。
那些有着偃月标记的官银,是从哪儿流出去的?如今国库究竟还有多少钱?那些流出去的钱都被用来做什么了?
高远把刀架在凤景佑脖子上,一脸正气的开口:“王爷,请!不要让下官为难!”
凤景佑保持着喝酒的姿势,即便刀都架到了脖子上,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慌乱,反而慢吞吞的喝完了手里的酒。
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了口中的酒,凤景佑赞了一声‘好酒’,然后才掀眸看向凤逆渊:“堂兄就这么由着他们胡闹不管?”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凤逆渊身上,不少人的眼底都露出惊恐之色。
毕竟凤景佑过去这些年扮演的都是二世子的纨绔形象,而凤逆渊则是实打实的战功赫赫!
所以如今他即便只身一人留在京都,也没人敢真的小看他,生怕他闷不吭声的憋了个狠招要把所有人干倒!
凤凌霄的目光也落在凤逆渊身上,凤凌霄虽然脸色未变,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了拳。
所有人都等着凤逆渊的回答,他却像是故意要吊人胃口一般,伸手摸了摸温初九的额头,不容拒绝的命令:“把药吃了!”
“……”
温初九很想翻白眼,她闭着眼都能感觉到这群大臣想把她撕了的目光好吗!
实在受不了这些目光,温初九从兜里摸了粒止痛药吃掉。
这药只是平时受了重伤麻痹痛觉神经用的,但并不能缓解她身上的疼痛。
好在那诡异的乐声停下后,她身体里的痛便像消失了一般,所以吞了药之后,温初九惨白的脸色缓和下来。
见药起了效,凤逆渊这才看向凤景佑,脸上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这本就是他们的家事,本王不就是个带兵砍人的莽夫,还能说什么?”
众大臣:“……”
你特么都是莽夫了,那还有什么人不是?
一群大臣神色各异,凤凌霄却是松了口气,他看向凤逆渊,脸上露出亲和的笑。
“堂哥这是哪里话,霄儿一直拿您当亲兄长。”
这话明显是在拉近乎,凤逆渊却是半点都不领情,他慵懒的轻笑起来:“三殿下当初把本王留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被当众拆了台,凤凌霄的脸色不太好,刚要再说什么,凤景佑再次开口:。
“太子病后,一直在太子殿静养,且殿外有重兵把守,连本王入内都得接受严格的检查,在今日之前,除了本王和太医院的大夫,还有两个人去过太子殿。”
此话一出,温初九心里咯噔一下,凤景佑不会是想拉她身边的阎王下水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听凤景佑继续道:“那两个人是南麟王和他怀里的新宠,南麟王是没必要害太子的,但他怀里的女人就不一定了。”
“……”
我定你大爷!
温初九气得想跳起来骂人,合着这人不敢咬凤逆渊,只敢拉自己垫背!
当然,怒归怒,温初九是不敢直接反驳凤景佑的,只能装作吓惨了,瑟瑟发抖的往凤逆渊怀里躲,声音发颤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