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奇,但若是一个人穷困潦倒,还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出来,便弥足珍贵了。
“殿下,此物太过珍贵,请殿下收回!”
宁家小辈语气诚恳的说,凤凌肃又咳了两声,把盒子塞到一旁负责接礼的家丁手中。
“不过是身外之物,如何比得上远之与我的情谊。”
说完,抓着封洛天的手往里面走去,轮到凤逆渊和温初九了,温初九面色平静的上前,毫不在意的把盒子送出去,盒子打开,写礼的人愣住,只因里面放了个白面馒头。
“这……”
那人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刚想用手捏一捏试试这是不是真的馒头,凤逆渊的开口:“本王从南浔出发护送南疆公主进京,一路赶路匆忙,不曾带有什么贵重物品,便亲手做了一个馒头送给太傅,恭贺太傅大喜!”
“……”
听见这话的人全都唇角一抽,南麟王杀敌无数,亲手做的馒头你也不能说不贵重,但作为人家大婚的贺礼,这礼未免也太不着调了一点。
因为这贺礼是要给宁西舟吃的,那人没敢动手去捏,面色诡异的把盒子关上,在礼单上写下凤逆渊的名字。
写礼的时候,其中一个小辈很是惊诧的盯着温初九看,半晌,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是?”
凤逆渊把温初九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理直气壮的回答:“本王的人。”
“失礼了!请王爷恕罪。”
那小辈行礼道歉,眼底却是一片费解,小声和旁边的人嘀咕:“这不是表哥前些日子回来说要娶的那个女子吗?她怎么来了?”
这声音极小,门外又恰好放起了开宴的鞭炮,温初九听得并不真切,凤逆渊虽然听清楚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送完礼,凤逆渊拉着温初九朝里面走去,后面跟上来的是南疆公主南溪。
温初九本想看看她给宁西舟送了什么,一进去却又被大堂的布置吸引了目光。
本来该喜气洋洋的大堂,摆放着两口上好的棺材,棺材上面各自写着两个名字,温初九略加思索便记起这是赵家家主和家主夫人的名字。
棺材前面放着两个蒲团,正前方是一个香案,上面摆放的不是莲子花生这样吉利的东西,而是香炉贡品,香案前面是一个火盆,宁家旁支里,年龄最小模样最周正的小孩儿正穿着孝衣,跪在火盆面前,旁若无人的烧着纸钱。
在这一片诡异的场景中,宁西舟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新郎官喜服,唇红齿白的站在那里,显得格格不入。
若是没有这些来贺喜的宾客,宁西舟就像是一个穿着喜服来人家灵堂闹事的人。
温初九看着那两口棺材怔怔的出神,这几天她打听了一些消息,赵家不是被朝廷杀的,而是突然之间被人一夜灭门,赵家大小姐赵织染不知为何当夜没在府上,所以逃过了一劫。
坊间全都议论纷纷,因为赵家家大业大,又一直仁义行商,结交了不少好友,府上的护院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谁能有本事把赵家一夜灭门?
普通民众想不明白,明眼人却很清楚,有这种本事的,非皇家莫属,不过是不便于明着下手,换了种方式罢了。
两口棺材没有盖棺,里面只摆了两件衣服,只是个形式罢了。
温初九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赵家其实比温家好多了。
赵家被灭门后,有宁家为他们撑腰,用这样高调张扬的形式喊冤,还有衣冠冢可以立。
温家被灭门后,除了漫天的骂名,什么都没有留下,连衣冠冢都不曾有。
脑海里忽的又浮现出在离开北宿之前,宁西舟说过的话,他说会给她一个交代,直到她满意为止。
如果没有赵家突然被灭门,他说的交代,也包括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