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起来,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小厮在打扫,花娘摇着百花扇慢悠悠的晃过来,走近一瞧是凤逆渊,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下,磕得地板一声闷响。
“行这么大礼做什么,咱家爷又不吃人,还不快把这里最好看的姑娘叫出来给咱家爷看看。”
温初九扶起花娘,话里有话的说。
凤逆渊看着她耍小聪明也不点破,只觉得这人眼珠子转来转去打小算盘的模样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脚上厚厚的软软的按在他心上。伸出尖利的爪子轻轻挠着,不疼,却有些微的痒,叫人忍不住跟着心神荡漾起来。
花娘是什么人?南来北往见过无数人的人精!当即听出凤逆渊这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立刻喜笑颜开:“花娘明白。”
说完扭头看向一扫地的小厮:“傻愣着干嘛,还不让春花秋月、冬暖夏凉赶紧出来接客,都这个时辰了还睡,皮痒了!”
吼完,花娘讨好的看向凤逆渊:“奴家去厨房盯着点,去去就回。”
花娘一走,凤逆渊抓着温初九的手把她带入怀中,粗粝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她的下巴,神情慵懒:“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爷们儿?”
语气竟然还有些愉悦!
温初九一脸懵逼。她更想知道南麟王的耳朵是什么时候出的问题,她刚刚明明说的是咱家爷,什么时候变成咱家爷们儿了?
差别很大好吗!
“王爷,那个……唔!”
男人俊逸的脸庞陡然放大,唇上一暖,然后是密密麻麻的酥痒,还有彼此交缠的湿热呼吸,势如破竹的强悍霸道。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松开她,指腹一抹擦掉她唇上的水渍。
“本王允许你垂涎本王的美貌。”
“……”
不要随便揣测别人的想法啊!!谁垂涎你的美貌了!
温初九撩起袖子狠狠的擦嘴,身后传来盘子碎裂的声音回头,只来得及看见花娘的一片裙摆,然后是她兴奋不已的声音:“春夏秋冬不用来了。把竹兰梅菊叫过来!”
“王爷,他们好像对你有些误会。”
温初九担忧的说,眼底藏着促狭的笑。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咯,反正丢脸的也不是她。
“是吗?”凤逆渊斜长的眉微扬,扣着温初九的腰把她压在桌子上:“本王平生最讨厌欺骗和冤枉,不如本王把这冤枉做实,嗯?”
这一声嗯尾音上挑,极尽蛊惑,很能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温初九有过片刻迷乱,随即清醒过来,装作肩膀的伤口被牵动,龇牙咧嘴的痛呼:“王爷,房间恐怕有让人动情的迷香。王爷莫要中了圈套。”
“哦?”凤逆渊懒懒的应了一声,依然抱着温初九不放:“你是如何知晓的?”
“……”
如果她说这迷香是她进门的时候洒的,这人会不会直接掐死她?
撑着男人的肩膀身子尽量后仰,因为心虚,温初九笑得有些夸张:“王爷不要这么较真嘛,这种地方通常都会用这种东西助兴,王爷若是不喜欢,我这就打开窗户通通风。”
见温初九老实了,凤逆渊松开手,温初九立刻蹦出老远磨磨蹭蹭的去开窗户。
窗户一开,凉风吹进来,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迷香被吹散,连留仙的风尘气都浅淡了些。
深吸一口气,温初九抬头望天,乌云遮月,连半颗星星都看不见。
夜黑风高杀人夜!
温初九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这句话,余光瞥见凤逆渊人高马大的坐在那里,温初九打了个寒颤。
得,想多活几年,她还是好好待着吧。
搓搓手臂回到桌边,刚坐下,一道妖娆的声音响起:“王爷!奴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