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飞快转了转,叶蓁记起这是二舅母c表姐彩云,那个小男孩是老太太的重孙,也是她的小侄子啊沁。
来了人免不得一通招呼,等众人各自落座,门外又来热闹起来,是大舅母带着媳妇等人。
紧接着三舅母一群人
接二连三的有人进来,最后偌大的屋子人都挤得没地方坐,才消停下来。
人丁兴旺,真的人丁兴旺的不得了,二十多口子了,还没全到齐。
叶蓁依旧挨着老太太坐着,被几十人围着,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为了解开大家伙的好奇心,她又絮叨起来,“我以为写了信等爹爹给了他们银子就会放我回去,谁成想等了一天多之后,他们要杀掉我。幸好那时候我已经偷偷磨断了绳子,那时候看守我的就两人,等一个人出去了,我就拿石头把另一个砸晕了跑了出去。天又黑又怕他们追上就乱头苍蝇似的跑,后来就在山里迷路了,熬了大半个月才被到山里采药的几人带出去。”
“那出来之后你为什么不回家呢?不是大半月就出来了吗?”
彩云是个漂亮娇憨的姑娘,率先问起来。
“在山里乱转的时候,有一次滚下山坡磕了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出去之后,救我的好心人给治了病,前些日子终于记起来,他们就把我送回来了。”
老太太又落下泪来,“说的轻巧,受了老罪了吧?你一个姑娘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在山里活下来可真不易。”
“真是碰上好人了,要不别说治病,没准把你卖到哪去了。”
“可不是,咱们蓁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七嘴八舌的唏嘘过后,老太太就把矛头指向叶相国,“枉你还是堂堂相国,一个贼人都没有抓到,蓁儿受的罪就只能这么白受了。!”
“岳母大人,本来有了眉目,怎奈那些贼人连夜仓皇逃走,这天大地大的,无从找起啊。”
二舅母孙氏做起了和事老,“娘,大海捞针似的,去哪找啊。蓁儿没事就好,计较这些只能累着自己个是不是?不过那些贼人也是怪了,费心费力的绑了人,钱没到手怎么就急着杀人呢?许是头脑一热,过后怕了?”
“舅母,本来就是奔着我的命去的。那些贼人是府里的赵姨娘雇来的,写信要银子就是掩人耳目。”
相国府里,这事并没有压着,这会子上上下下没有不晓得的,到了这里,叶蓁也就没必要隐瞒。
“什么!赵姨娘!那个头都不敢抬的软棉花?”话音未落,老太太拍着桌子先嚷起来,“真是咬人的狗不叫,这些年大气都不敢出,狐狸尾巴可藏的真好!叶启功,你的小妾害了我蓁儿,你打算怎么处置?”
连名带姓的吼过来,叶相国扶额,四十多岁的人,能不能给留点脸啊?
当然,他很清楚。
不能。
而且,要是处置不当,就不是吼一吼的事情了。
“岳母大人,小婿已经处置她了”
毕恭毕敬,外带察言观色的禀告完,叶相国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证明,男人的预感也是很准的。
“呸!你那也叫处置!”,老太太毫不留情的啐过去,“好屋子住着有吃有喝,你倒是好心,我蓁儿叫你爹你不嫌臊得慌!”
暴风雨来了,为了让暴风雨不要太猛烈,叶相国让出大权,“请岳母大人做主,您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这还差不多!
老太太终于气顺了一点,“那种狼心狗肺的,是得让她活着赎罪。除了磕头掌嘴,你府上倒夜香刷马桶的活都给她,屋子是给人住的,给她个棚子就算好了。祸害遗千年,每天有碗粥就成了,省的她吃饱了犯坏。”
叶蓁都听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