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今日不测,小七难逃其责,愿受少夫人任何责罚,断然不会有一句怨言。”
周盈听他这番话,自知说什么也是多余,只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祈求他平安无事。”言罢便离开了厢房,站在‘门’口等候。
过了有大半个时辰,一直紧闭的房‘门’处传来异动,周盈忙上前走了几步,小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比她走得还快,将那正要出‘门’的医士堵在了‘门’口。
“他如何了?”
医士擦了擦手上的血水:“算是命大,那一刀刺得深,却偏了些,避开了要害,只是险得很呐,若是再往边移上那么一指,人就真没得救了,眼下是流了太多血,人还虚弱的很,我给他喝了记‘药’,让他睡着养养‘精’神,好好调养一番,应当不会有大碍。”
周盈闻言送了一口气,对身侧的翠果道:“送医士回去,再拿些银子来给他喝茶用。”
医士得了赏,告谢后随着翠果出‘门’去了,周盈没理会小七,任由他一直在后面跟着,自己冷着脸去看过了昏睡的小豆子,出‘门’时正赶上翠果回来,周盈冷声吩咐翠果:“天晚了,我要睡了,你去将不相干的人都请出去,别扰了院中人的清净。”
翠果明白她话中指的是谁,上前去请小七:“七哥请。”
小七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也没说什么,默默跟在翠果身后往外走。
周盈管好小豆子房间的‘门’,回寝房看看卢修远醒了没有。
寝房里燃着一盏灯,眼下火光已经暗了不少,隐隐约约地看不真切,周盈看着隔断里间和外间的那层月白‘色’的纱帘,在烛光掩映下微微透出月光般的柔光,她分明记得走时怕修远睡醒了跑出来找他,被帘子绊倒,特意没放下帘子,眼下这帘子好生生地散开,难道是翠果放开的?
思及此,周盈抬手撩开帘子,刚迈了一步便看见了‘床’前坐着的一个人影,一身黑衣利落,此时正弯着身子,不知在对修远做什么。
“你是何人!快来人呐——”周盈话还没喊完,只觉得鼻尖一阵异样的浓香扑来,她整个人顿时像被‘抽’了魂一般,晕倒在地上。
她刚倒地,那坐在修远‘床’边的黑衣人就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周盈,从腰间拔出匕首,便要往她‘胸’口刺去。
“紫苏住手!”‘门’口突然响起的声音止住了她的动作,小七立在‘门’口,手中的袖箭正瞄准着她的要害,只要她稍有动作,那支箭便会穿透她的身体,取了她的‘性’命。
四目相对,生死之间,这样的场景让小七有些恍惚,响起小时候他们一同随着公子习武的场景,老夫人从小培养他们,便是要他们保护着公子的周全,眼下公子遭人暗算变成了这副样子,而他的袖中箭却是指着从小朝夕相处的同伴,世易时移,当真是变化莫测的。
“你没有死,为何一直不回府来,难道公子横遭不测,真的与你想干?”
方紫苏缓缓收回手中匕首,直起身来,任由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小七的袖箭之下,她的半张脸被黑纱覆住,只‘露’出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这世间只有一人是我愿意为之去死的,你说我会去害了这个人的‘性’命么?”
“那你为何不回来说清楚?”小七吼道,对她这般不合常理的举动很是生气:“你知不知道卢修城将所有的事都推到你身上去了,说你是因爱生恨故意害了公子,老夫人也信了,正在四处捉你回来!”
方紫苏闻言并无半分动容,只淡淡道:“老夫人不是信了,她只是容不下我了,想要找个机会除掉我罢了。
从前我清除围着公子的那些‘女’人,虽说是为了我自己,但也是顺了老夫人的心意,她也不喜欢那些‘女’人在公子身边,妨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