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面倒的声音中,忽而有一人‘插’话,甚是疑‘惑’道:“一胎双生子之事甚是常见,但两位‘女’子几乎同时有孕,似乎太巧了些。”
卢夫人看着那人朗声道:“何时有孕,本就是看老天安排,又怎能为人力所控制,既然你说是巧合,那便是巧合,又有甚可疑?”
“有孕之事确实不能为人力所控,但若有假孕,却定然和人力脱不了干系!”
卢夫人面‘色’一凛,毫不畏惧地看着突然开腔的二叔公,冷声道:“二叔此话何意?还请明示。”
二叔朝卢修城使了个眼‘色’,卢修城上前一步,当着众位宗亲面对灵儿高声道:“事到如今,你已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还不将你所知道的实情一一说来,你怀有身孕,各位宗亲定然会对你网开一面,只看你今日是不是说实话!”
他话中的威胁之意让本就瑟瑟发抖的灵儿颤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一个“我”字,就再也没了下文。
卢夫人居高临下看着她道:“若是觉得身子不爽,还是早些回别苑中休养,即便是想要个名分,也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卢修城见这个灵儿着实不中用,记得跺了一下脚,再度站出来与卢夫人对峙:“婶娘一口一个‘生下孩子’再说,只怕是等她生下了孩子,这孩子却要叫别人娘亲。”
“你将灵儿养在别苑中,不过为了掩人耳目,等生下孩子之后,就在宗亲面前宣布这孩子是周盈生下的,借以瞒天过海罢了!”
“真是笑话!”卢夫人冷笑道:“盈儿本身就身怀有孕,当日几位叔公也都派医士去查过脉象,我又何苦要重新‘弄’一个孩子来冒充她的孩儿?”
“虽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糊‘弄’过了替她诊脉的医士,但我却知道,所谓有孕不过是你的障眼法,周盈根本就没有怀孕,不仅如此,她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放肆!”卢夫人厉声呵斥道:“按辈分,盈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哥,而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议论弟妹之,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哪里去了!”
“婶娘妄图以偷龙转凤之法来瞒过宗族,修城冒犯,敢问您又将诚信礼德置于何处!”
卢夫人睥睨他道:“诚信礼德自然是要对恪行君子之道之人,你无礼冒犯在先,我又何须同你客气?”
“依我看,是婶娘理亏在先,所以才这般疾言厉‘色’,想要‘混’淆视听罢?”言罢他将灵儿往前一推:“事情原委,她再清楚不过,且听她说来,再让诸位亲族评评理,究竟是修城冒犯之罪大,还是婶娘骗术高明。”
灵儿被他推出去,放在众人眼前,依然已经被置于了风口‘浪’尖,周围皆是探究目光,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而面前一步之遥的卢夫人,虽说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申请,但眼角泄‘露’出的勃勃杀机,让灵儿后背一阵寒凉,颤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当日老夫人得知我有身孕,将我从府中迁至别苑,没过多久便传出了少夫人喜讯,日子与我的前后差不了几日,我当时就有些生疑,‘奶’娘却警告我莫要多问,否则便是给自己惹麻烦,后来……后来我偶然听别苑中的下人说……说老夫人将我养在此处,不是为了让我好好安胎,只是她不想让旁人知晓我的存在,想要等我生下孩子之后,将我的孩子带走做少夫人的孩子,而少夫人本人并未有孕,一切都是她和老夫人设计的,以假孕来保住金库钥匙,而后夺走我的孩子做自己的孩子,来继承整个卢氏……我还听她们说起过,若是……若是我此胎生下的是个‘女’孩,老夫人便要偷偷去买个男孩,以此以假‘乱’真,继承卢氏的钥匙和家产……”
灵儿此语一出,宗族之中一片哗然,卢夫人和周盈立刻被置于众人怒目之下,还有几个长辈大呼“荒唐!”,似乎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