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越找到了从崖底通往山上的路,他本就有些功夫在身上,这样陡峭的小路对他也并非难事,走到一大半时听见树丛中有异响,卢修越反应奇快闪身到一颗小松后,常年不离身的匕首方‘欲’从那人身后刺下,就听有人在身后道:“公子莫要动手!是自己人!”
这一声喊惊得那人一回头,看见卢修越手中寒光四‘射’的匕首,吓得冷汗顿时湿了一背,好险就成了刀下亡魂。
卢修越收了匕首,淡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为首人上前恭敬道:“在下奉夫人命,一直暗中保护公子安危,只是还是来迟了一步,公子受惊了。”
“无碍。”卢修越依然淡淡的:“派人回去报信,就说修远和少夫人眼下还困在崖底,让人来救。”
他话一说完,那人似乎愣了愣,与周边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样暗中‘交’流被卢修越看在眼里,有些不悦道:“想问什么直接说来。”
有人立刻小声道:“公子原本的意思……不是借着三公子的计划将计就计么?既然二公子和夫人已经落难,我们只管当做什么都不知便是,为何还要……”
卢修越打断他:“你只管照我说得做便是,我自有打算。”
他话说到这份上,几个手下也不敢再多嘴,便推了一个手脚快的去通风报信,卢修越从崖底上来之后就站在崖边等着施救的人马到来,眼下正是云落霞飞时刻,他站在崖边饱看夕阳壮美,直至消弭无踪,满目空余寂寞林海夜凉风。
天刚刚暗下来,施救的人马便赶到了,然山路难行,下到一半时天就完全黑下来了,只得放慢步子小心试探着往下去,从赶到到下到崖底找到周盈和卢修远,足足费了一个时辰的功夫。
找到人时,卢修远还在昏睡中,周盈也没了声息,不知是困顿睡去了,还是疼极了晕眩过去了。
卢修远架到了其中一人的背上,背着他的壮汉一步步走得十分小心谨慎,后面还跟着两个护卫的,生怕出了半分差错。相对于卢修远,同样昏‘迷’的周盈则要棘手得多,几个护卫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碰她一个手指头,只因男‘女’授受不亲,有心施救却也无可奈何。
卢修越从后面走过来,朗声问道:“怎么了,都在这站着做什么?”
“大公子,这少夫人……小人……”
卢修越扫了一眼昏‘迷’的周盈,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眉头不由皱得更深。
围着周盈的几个人见大公子来了,纷纷让开路来,就见大公子走到少夫人身侧,先是伸手试了试她额头温度,而后弯下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前面引路。”
卢修越一声令下,几个看傻了眼的护卫也不敢迟疑,忙上前去将路上绊脚的石头树枝给踢开,清了一条平坦易行的路给抱着二公子夫人的大公子。
王嫣从下人口中听到了马车坠崖的消息,顿时就‘乱’了方寸,虽说来人已经说过公子无碍,王嫣却还是坐立难安,急急地派人去打探消息,自己则顾不得什么抛头‘露’面的规矩,跑到‘门’口等着,从傍晚一直等到夜半时分,才堪堪听见有马蹄声往这边来,正是她派出去打探的那个下人。
“夫人,大公子他们直接往二公子府邸去了,小人前来给夫人捎个话,让夫人不必等了。”
“直接去了二公子府邸?”
“是,二公子和少夫人都受伤了,尤其是少夫人伤的最重,走了一路人都还是昏‘迷’着的。”
王嫣闻言忙唤婢‘女’来:“快去‘药’房中取些珍贵‘药’材来,管家让人给我套马车,我得去二公子府上看看。”
蕊心忙扶住她,关切道:“夫人还是别去了,公子也说让夫人不必等候,您风寒一直未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