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对她下了承诺。
“我信你。”沧澜雪点头道。
轩辕无痕脸上有半晌的错愕,然而,心竟是又有微微的触动,他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只是那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眼见天就要转亮,沧澜雪不舍的看了看轩辕墨澈,没有再留下话语,离开了宫殿,在思雪寒的帮助下,成功的离开了皇宫,向着她应该去的地方——鬼蜮进发!
轩辕无痕自从那日后,当真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轩辕墨澈的身边。
衣祈风每夜都会过来给轩辕墨澈请脉,施以银针,药也按时煎服。
几天下来,轩辕墨澈终于渐渐清醒,不再像开始那样昏沉。
轩辕无痕见了,又高兴又难过,轩辕墨澈病体好转当然是好事,但却无疑验证了沧澜雪对皇后的猜测。
轩辕无痕内疚不已,顿时没了以前那股活泼调皮劲,在轩辕墨澈面前整天老老实实,一副唯恐让轩辕墨澈不悦的样子。
轩辕墨澈也不予他多说话。
两人虽然同处一室,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陌生,偶尔目光相遇,都默默别过头,假装不在意
锦帘轻卷,珠屏敛光,紫铜熏炉里的那一抹龙涎方才燃尽。
泠泠七弦之下,隐约纠缠在离人的耳鬓发梢,欲醉
面纱女子凝望着在抚琴人的背影眸内阴沉未定,忽然咬唇,愤恨之色隐闪其间,“你现在还有这份闲情雅致在这里弹琴。”
琴声未动。
面纱女子的双眉蹙地更为的紧致,:“沧澜雪已经离开皇城。”
手指挑起琴弦,“嘎嘣”一声弦断,琴声终歇,回眸,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低笑声从嘴中响起:“呵呵”
面纱女子皱眉,眸内阴鸷拂过,道:“北仓晨,你到底在向什么?”
“没什么。”北仓晨轻轻地推开古琴,从琴案前站起。
“哼,我就知道。”面纱女子冷哼,看向他,“你别忘了自己答应我的事情。
北仓晨转目,幽幽黑眸冷冽的扫过面纱女子,半刻不语,回眸。
面纱女子一个冷颤打上,“我只是提醒你。”
北仓晨仰天,望着夜空中闪耀的星辰,回首,道:“她到不了鬼蜮。”
面纱女子目色倏然一亮,“你就这么自信?”
“楚江下游名为‘千流湍’至今没有一人能平安度过。”北仓晨看向面纱女子,脸上满是自信的笑意。
“你不怕你那雪儿就这样死在千流湍内?”面纱女子讪讪道。
“我自有我的做法,你管好你自己要做的事就好。如今的励皇国的局势可是对皇后并非有利,搞不好你那位皇后会因为自己的过分自大而遭受到灭顶之灾。”
“我必须要让太子轩辕封镜成功的登上皇位,要不然我找你合作做什么?还是你觉得自己无法对付轩辕墨澈?”面纱女子冷笑道。
“我的目的只不过让雪儿离开轩辕墨澈的身边,至于别的,并不在我的考虑当中。”北仓晨眼中接收到的是面纱女子那双忽然赤红的双眼。
“北仓晨,你想要过河拆桥?”面纱女子倏然低喝。
“桥是我自己搭的,要拆要保留当然是由我做主。跟你合作了这么些年,我就给你个忠告吧,趁早离开皇后。”
“你!”面纱女子勃然大怒,她没想到北仓晨居然会在这时跟她撕破脸面,“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所做的一切,都抖出来?”
“随便你。”北仓晨从容淡定的望着面纱女子,“你觉得我会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把柄吗?”
“北仓晨!”面纱女子怒吼。
“好了,现在还有些时间足够让你离开皇后,若是再晚几天,你就算想要抽身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