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成为她的唯一?我会不会成为她心中的那个人?
记忆在脑中如放映一般出现,宗政祈烁摇了摇头,看着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人儿,心痛的无以复加。此时的纤雪那么的脆弱,仿佛被人采摘下来的玉兰,他仿佛感觉到他的生病都在流逝!
“皇上,用药吧!再拖过去,娘娘可能就再也看不到光明了!”仲铭小声催促道,今日他见到纤雪姑娘,外面的那些普天同庆的皇令就如一同纸糊的灯笼,一桶便破,皇上竟然与天下人开了个玩笑,虽然他不知道皇上用意为何,但是他的心中也着实佩服,更被皇上的一片深情所折服。
宗政祈烁的身子微微一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仲铭,他陪纤雪出宫去那个小村落的之前的时候,仲铭也曾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而那时,他的心里满是自信,而此时,他连手都忍不住在颤抖。
“皇上!”仲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医者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皇上,你不为娘娘用药,你会后悔的!”仲铭突然高声吼道,殿内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整个大殿内,就连呼吸都无法听道,可见这些人有多么的紧张。
宗政祈烁缓缓站起身来,殿内的人已经有人的肩膀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生怕从宗政祈烁的嘴里说出拉出去砍了之类的话。
“为什么?”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宗政祈烁走到仲铭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凭什么他要这么说,自己又为何会后悔?!
“回皇上,您这么爱着娘娘,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如过时的桃花一般凋零?”仲铭丝毫不惧怕的说道。
宗政祈烁没有说话,目光转向床上的纤雪,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皇上,花还是开在技头好,若是强折,留下的只是一片枯黄。”
一片枯黄?一片枯黄!他为什么就不能得到那满枝的美好!?
“拿药来!”宗政祈烁说完,大步走到床边,仲铭迅速站起身来将药呈了上去。
宗政祈烁将纤雪扶了起来轻轻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接过药碗一口饮尽,低头全部度到纤雪口中。是该断的时候了!
纤雪,你醒来的时候,但愿不要恨我!
宗政祈烁将纤雪放好,向外走去。殿内的人一阵唏嘘,个个如一滩烂泥一般坐在地上。
“好生侍候!”宗政祈烁的声音再次传来,没了之前的凌厉,只有无尽的苍凉,所有的人都已经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了,纷纷向殿外那个身影望去,那道声音,真的出自他的口中吗?
福公公看着漆黑的大殿,心中一阵紧张,快步走上前去,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同乎看不到,狼狈的倒在那张白玉床上,手中还握着一个空空的酒壶,上前几步,将宗政祈烁的身子扶正。
“怎么样了?”宗政祈烁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吓得福公公差没没有背过气去。
“回皇上,刘楦身受重伤,被人救走了。”福公公小声汇报道。
“就凭他,就敢硬闯我扶桑皇宫!刘楦!你是个什么东西!”宗政祈烁手中的酒壶“嗖!”的一声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一声脆响,在这夜色之中分外刺耳。
“皇上,既然你已经同意医治纤雪姑娘,为何不彻底放手?”福公公大着胆子问道。
“我不再阻拦纤雪恢复记忆,但不代表我就好心好意的成全刘楦!即使要放人,也论不到他刘楦来做我的主!”宗政祈烁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孩子般的赌气,虽然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但却不像以前那样,嗜酒如命。也许,是他想开了,也许,是酒跟本无法再麻醉他心里的疼痛,只能任由这种疼将自己吞噬。
“是不是,我注定就得不到我想要一切?”
宗政祈烁随即淡笑几下,借着窗外的月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