ìng直,与孟龙潭顶撞了几次。
孟龙潭心下不忿,指桑骂槐不说,还闹得让姑姑知道了,姑姑总是向着孟龙潭的。不但把雪莲骂了一顿,还连着丁香也数落了一番,叫她有妻子的自知,管束一下小的之类的。
自此孟龙潭越发的倨狂起来,还说什么在他们那里,妻妾若是不听话,打骂都是轻的。
碍于姑姑,弄的丁香、百合、雪莲和海棠也是敢怒不敢言。
金甲羽还说,后夏对云梅就很好,但云梅好像对他没什么好感。不过后夏也从不生气,跑前跑后的赔着笑脸格外的殷勤。纵然云梅冷落他,他也是一副好xìng儿的样子。
金甲羽最后还提到了朱孝廉,说变化最大的就是他了。金甲羽说,自从朱公子得知牡丹已经死去的消息,举止就有些奇怪起来。他不再象前几日那样,与孟龙潭一起在林中取乐,也不再象以前那样对万花林各地的景色好奇,总是不时的乱闯游玩。
他整日都呆在雅居的书斋里,不停的画一幅画,那是一幅很长很长的画卷。
翠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仔细照顾他的身体,这两个人相处的倒似那外头人说的,相敬如宾。
金甲羽最后还做了一番总结,他说:“我现在倒是觉得,这外头的男人也各有不同的。那孟龙潭,总是一副跋扈嚣张的模样,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便是天下的女人皆要比男人矮上一头似的。不说自己是如何好色不专,却只怪女人待他不够体贴顺从。当真也是太自以为是了,却不知这里的女子,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魂飞魄散的。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有时连我也看不惯。”
我不语,金甲羽又说:“再说那个后夏,xìng格却也太软了些吧?每日只对着云梅作那小伏低,跑前跑后还一付甘之若饴的样子。人家满脸瞧不起,他也只当看不见……泥人尚有三分土xìng,我瞧他却是个没xìng格的。”
我说:“孟龙潭你便嫌他自以为是,大耍男人威风,全然不把女人放在眼里。那后夏xìng格憨厚,对云梅知寒问暖,你又嫌他太过软弱可欺?”
金甲羽笑着说:“这两个再怎么怪,总不及那朱孝廉。当初见他,只觉其身正,其xìng飒。虽是文弱,却有刚凛之气。虽是男子,却不失温和之情。只是不大喜欢他瞧……”
我惑然,金甲羽却转言道:“他倒也不欺弱女子,却也不似后夏那般没骨头似的跟在女人屁股后头转。满嘴的仁义礼信大道理,一副要报国兴家的凌云志。但见他最后也不免要倒在温柔乡,着实与姑姑之前所言的没有分别……但如今,得知牡丹已经死了,他却一副愧疚痛悔的样子……简直可以说是百变无常,让人瞧不明白了。”
我听了有些不是滋味,心里总是打着莫明其妙正邪不分的荒唐仗,到了嘴边就只成淡淡的两个字,无聊。
金甲羽并不介意我的态度,只低声说:“牡丹的事,终究不是你能chā手的……”
我倏然抬眼看着他,清晰的听到自己的指节在咯咯作响:“你什么意思?”
他不为所动,眼中带出一丝未明的光。
我说:“姑姑让你告诉我这些?”
他摇了摇头:“我把你当成朋友。”
我静了一会,慢慢松开了手指说:“你最近倒是话越来越多了,还说当听众呢!”
“某人越来越沉默,我既然当不了听众。当个说笑的总行吧?”他仍是那一本正经,却让我称奇。这三个外来客,的确是让林子翻天覆地了,就连金甲羽也不知不觉受了他们的影响,变的有些活泼起来。
外头的世界,影响力还真的挺大的。
我不再说话,金甲羽说:“你最近练的太过,也该歇一歇。姑姑让我叫你去雅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