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意,明天让王渐进去河边的现场勘查,自己带上人一早就向河流的下流海边去追踪。那儿原来有冶金星活动的点,姜山才带人去调查取证过。有两个人还欠着冶金星的货钱呢,这些人就可能是目标。
姜山第二天一大早,就是带着三个伙计用警车一路飞奔目的地。那儿盐场密布,却人烟稀少,富裕却少有地方消费,冶金星可能就藏身此处。他早年打渔的经验,会让他在此能够生存下去。
车行到半路上时,王渐进勘查现场结果也出来,打电话过来,就是从水上离开的。他们找到了冶金星离岸时踏踩的痕迹和拖拉树头时留下痕迹。
姜山更加信心百倍,他们加快行车速度。他分析冶金星到了地方后,首先要做的肯定是找个安全的地方继续注射消炎药,否则他的刀口就会感染。
他做这些事情就需要钱,他会怎么把钱拿到手呢?他作案时的表现习惯上来看,他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行踪。
一路上,姜山在脑子里做着分析判断着。他作为指挥员,不能走弯路,必须尽快地接近目标,缉捕归案。
冶金星听天由命地随河流漂流,终于到了海边他想去的那个地方。他的体力也快耗尽了。一天两夜,折腾了个半死,汤水没打牙。
迷糊之中,冶金星感到自己好象到阴曹地府。水流载着他,他用眼睛的余光瞅着岸上的情况,好在这条河岸上全是长得密密麻麻的树,少有人影。
疼痛上来,他恨不得马上被警察发现,再去治疗。他有些后悔,他没想到这么受罪。疼痛让他昏迷过两三次,他害怕起来,怕自己沉尸河底,那可就怨大了。
他感到当时考虑得还是不够周密,如果划伤一条胳膊或摔折一条胳膊就好了。那样尽管疼痛,但不会影响到生命。
他清醒时,又自我安慰,没有如果,如果那样的伤,治疗一下就会押回监所的,脚镣也不会去掉。那样,他肯定没机会逃掉。
他患得患失地胡思乱想着,晚上漂流时,他想象着自己就在宇宙的银河里漂流。他全身心地放松着,至少这段时间没人来打扰他,疼痛也似乎减轻了。
他知道是麻木了,他始终保持清醒,侥幸的是伤口没再流血。动手术的医生医德不错,没因为他是犯人而胡弄。
他想起来,他陪同他老婆去北京做手术时,人家手术后注射几瓶消炎药就行了,术后三天就让出院了。
他不放心就找医生,医生交代只要伤口不出血就没事,打针吃药是防感染的。过去在战场上,做完手术就是注射一小支消炎药就行了。因为这些话,才让他冶金星敢于冒这个险。
他计划好了,到了地方,先打电话要到钱,只要一半现金的,其余的不要了。那些贪财的家伙肯定会痛快地给他,然后用钱买好消炎药,搭条船到海上的一个小岛上安安静静地养好伤再说。
那儿是他打渔时发现的,岛上没人居住,但是渔民有时出海遇上风浪大了,就会躲到岛上休整一会。
岛上有个石洞,里面有渔民带去留在那里干草木柴什么的,也有火柴。冶金星还扔在那里一个掉了瓷的茶缸子。这么多年了,不知还有没有了。渔民有时就有意无意地把一些用旧了家计扔了那里,以备不时之需。
冶金星想到这些时,心里就大为安慰。他漂到一个看似靠近一个大渔村的地方,用手把树头划着靠岸。他看见这里停靠着很多大渔船。
他上岸时,正好天刚放亮,渔民们还没有起床。他慢慢地挪动头着脚步,他开始还想拄着根树枝子走来,想了想不妥,就扔掉了。
他努力着走得端正,尽管慢,但让人看上去象个正常人的样子。他估摸着自己的脸色会非常难以看,就用手拍了拍,直到发热发涨。
他挪动到村里时,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