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在上京前卑职护娘娘去莲山寺途中出过一点意外!”陈规不敢隐瞒如事说。
“意外!什么意外?”
枫子雄浑身瞬间聚起一股肃杀之气。
陈规感到那股可怕之气,连忙跪下道:“卑职保护不周,在途中娘娘不小心滑落湖中险些丧命,幸好卑职救得及时才没铸成大错,卑职请皇上开恩!”
枫子雄半眯着带戾气的眼睛问:“竟有这样的事?玉妃是你救的?”
陈规不敢隐瞒道:“正是卑职救的。”
枫子雄又问:“你又名浩吗?”
枫子雄浑身肃杀之气更盛。
“不是,卑职只有陈规一名并无小名或别名。”
“是么!?”
枫子雄冷冷地审视着自己一手提拔的亲信侍卫。
虽然武艺超群的陈规一直跟随自己多年,但到了自私的爱情与皇权份上谁也不可信,这是不可改的定律。
“卑职不敢欺暪皇上,请皇上明鉴!”
枫子雄审视着一面正气的陈规,没看出有说谎的成份,继续问道:“唔!那连府亲友中可有叫浩的人啊?”
陈规在心中暗暗称奇:皇上不问玉妃的生活起居,倒追问那个从未听过的名字!所为何事呢?
面对帝皇深究的颜色,陈规不敢走神老实回答道:“回皇上,卑职在连府中并无听闻有此家人或亲戚朋友。”
“哦……那没事了!退下吧!”
“卑职告退!”
枫子雄看着陈规离开的背影,思绪陷入沉思中……
莫非朕听错了?!不会听错的,明明就听到,那一声“浩,你来了么。”
夜已渐深,伍公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提醒烦躁不安的皇帝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请问皇上今晚摆驾到那位娘娘宫中呢?”
“玉兰宫!”
不!虽然担心那人儿,也很渴望见到她。但未搞清楚那个浩是谁人,身为一国之君的朕又怎可以就此……
“是!”
“慢!……还是摆驾藏仪宫。”
过去对于去哪个宫中,宠幸哪女子,枫子雄从未象今晚这般犹豫过。
“是!皇上摆驾藏仪宫!”
在皇帝来前早有人往藏仪宫里的主子报信了。
枫子雄踏入藏仪宫门以往宫中上下早已在门前迎接的,今晚却未见朱昭仪欣喜地出来迎接,而是派了几名宫女太监在门外相迎。
枫子雄心生奇怪直入内殿。
内殿灯光暗淡,全然没有往昔的明亮,没有宫女在旁侍候,雕花大床上粉红色的幔帐没有放下,床下摆着一双粉红的绣花宫鞋,床上躺着一个背向床外脸朝床里的人儿。
枫子雄轻咳一声:“咳!朱昭仪朕来了,你何以不迎接啊?”
床上的人儿没有半点反应,仿佛睡着了般,对枫子雄一点也不理睬。
枫子雄耐着性子踱步到床边坐下道:“朱昭仪!”
朱昭仪继续不理不睬!
枫子雄用手推了一下床上的人儿道:“朱昭仪,快起来!替朕宽衣!”
这回诈睡的朱昭仪再也耐不住了,用哀怨的语调应道:“皇上要宽衣找别人去,奴婢没有别人心灵手巧!有趣!”
本就焦躁的枫子雄有点不耐烦问:“哦!朱昭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不是说玉妃有趣么?你就让她给你宽衣好了!”
提起玉妃枫子雄心中升起一团莫明的怒意,眼内戾气更浓,对着依然面对床里的朱昭仪道:“朕是一国之君,说谁!谁怎么样,不是你该管的!”
不知死活的朱昭仪没有意识到此刻皇帝的暴戾之气,自顾在床上坐起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