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然从小受到家族的熏陶,一心以重振杨氏为己任,却哪里想得到卫平要图谋的是整个杨氏。她听卫平这样一说,顿时感激不尽,深施一礼,道:“侯爷厚恩,小女子粉身难报!”
当杨娇再抬起头时,卫平却已经走远。杨娇这才想起,自己本是想弄明白那个疑问,结果却把正题忘了。虽然疑问还在,但杨娇此刻好像已经看到了希望。
她当然不知道,那个侍婢的确是杨芷本人,也是卫平故意让杨芷在这里露面的。如果不是卫平有意放慢脚步,她就是有意落在后面,又怎么能跟卫平搭得上话?
卫平让杨芷远远地露个面,当然是为增强杨娇一点信心。不过,他把杨芷藏在京郊别院,却有另外一层用意。
现在是贾南风当政,卫平和她有姻亲关系,应该高枕无忧。但是,贾南风几番挑逗卫平,让卫平不得不暗生警惕。因为贾南风心胸狭窄c性情狠毒,说不定哪天就会翻脸,卫平必须早做准备,而杨芷就是一件重磅的秘密武器。
元康元年正月初一,司马伦下令解除了对卫记酒楼的查封,酒楼恢复正常营业,当天就宾客盈门。
卫记酒楼被查封的这半个月,司马伦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邺城的权贵乡绅三番五次登门替卫记酒楼讲情,半个月吃不到酒楼的美味,他们倍感煎熬。其实,司马伦自己又未尝不是如此,只得顺水推舟。
又过了十来天,已近上元佳节,卫平照例带着妻儿返回京城,秃发慕雅也跟随在队伍当中,但卫铄c卫璪和杨娇却留在了别院。
卫记酒楼开放外卖的消息也终于传到了邺城。得知被排除在外,邺城的权贵们顿时炸了锅,纷纷跑到酒楼叫嚷。
谭勇已经得了卫平的授意,心中有了底气,朝众人作了个罗圈揖,呵呵笑道:“诸位,非是小店厚此薄彼,小店也是替诸位着想。”
孙秀已经做了内史,但在邺城还是个生面孔,他有意挑起众人对卫记酒楼的不满,便夹在人群中喊道:“真要替咱们着想,那就把菜品卖给我们带回家去,也让我们的家人尝个新鲜。”
众人不知道说话的是谁,但明显是站在他们一边的,便大声附和起来。
谭勇抬手向下压了压,说道:“小店为什么被查封,想必诸位大人都有耳闻。在小店吃坏了肚子,小店自然可以负责。若是诸位大人把菜品带回家再吃坏肚子,那可就说不清楚了。小店被封了一次门,可不想再被封第二次。”
孙秀知道那天假装肚子疼的就是自己,他怕被人认出来,赶紧往后缩了缩。
这些权贵都是人精,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有人便道:“王爷那里自有我等前去分说,你只管放开外卖!”
谭勇沉下脸来,道:“侯爷吩咐下来,谁敢和他聒噪!”
这些权贵在邺城有头有脸,但是放到全国却也不过尔尔。他们和卫平没有交情,在卫平面前既说不上话,也不敢得罪卫平。只能离开卫记酒楼,转而来找司马伦。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卫平这位侯爷不肯让步,他们只能求司马伦这位王爷服个软了。事实上在他们心中,司马伦这位王爷的地位也并不见得就比卫平那位年轻的侯爷来得更高。司马伦辈分虽高,毕竟已经隔了三代,而卫平可是司马衷货真价实的嫡亲连襟。
孙秀见势头不对,却已经抢先一步溜回了赵王府,把事情向司马伦原原本本做了禀报。
司马伦拍案道:“这个卫平,欺人太甚,气煞本王了,本王绝不相让!你们帮本王想个主意,务叫卫记酒楼向邺城乡绅认错低头!”
按照孙秀的建议,司马伦已于年前派人给贾南风和郭槐分别送去了厚礼,又在新年上表,对贾南风好一番歌功颂德。贾南风果然大悦,派了几名内侍过来,对他大加褒奖。所以,司马伦自觉讨了贾南风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