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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身影随着一块巨大的石壁跌落在这深渊中,又消失在云雾间,他连喊一声都没喊。

    陶织沫呆呆地立在悬崖边缘。这一刻,她仿佛失去了全部,整个世界像是突然地晦暗了下来,她失去了所有的阳光,就在这一刻衰败了下来,彻底零落。

    “阿辞”她喃喃道,往空中轻抬了一步。

    “快起来!”即墨难连忙推开身上的苜蓿,连爬带赶地朝陶织沫的方向跑去,他看见陶织沫整个人都掉了下去,他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陶织沫的身子,好不容易将她人给拉了回来。

    陶织沫在即墨难怀中不知所措地推搡着他,双目失神地盯着南宫辞掉落的深渊。像是被什么紧紧牵引住了一般,她也要重重地往下坠了。可即墨难却将她身子紧紧地箍住,陶织沫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困在一个密封的窒息的空间里,喘不过气来,她突然像疯了般地使劲挣扎起来,整个人又哭又喊,对着即墨难又抓又挠,又踢又打,疯癫咆哮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阿辞!我要阿辞!”

    “织沫!”筋疲力尽的即墨难强忍着疼痛,紧紧抱住她,无论她怎么打也不敢松手。

    “阿辞他掉下去了掉下去了!”陶织沫哭喊得声嘶力竭,满面是泪。她双手紧紧地抓着他,蹭得他肩膀满是血印。

    “我知道!”即墨难急声安慰道,“王爷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可是他掉下去了”陶织沫狠狠哭喊着。

    “我知道,我知道。”即墨难抱住了她,颤着手摸着她的头,给她安抚,“他一定会没事的。”

    “他掉下去了!啊!”陶织沫哭得撕心裂肺,紧紧地抱住了阿难,将整张脸都埋在他怀中,哑声嘶喊道,“我没有救他,我没有救他!”

    “我知道,你救了我”即墨难连连摸着她的头,“我们去崖底找他他一定会没事的。”这些话说出来,他自己也是不信的,可是总得骗骗她。

    陶织沫埋在他怀中闷声痛哭不止。

    苜蓿在一旁看着,也是直掉眼泪,眼泪滴落在她胸前的伤口上,像是渗入她的心般,分外地疼。

    “我也救了你的”她喃喃道。她看见即墨难脱了自己的外衣,紧紧包裹住了陶织沫□□的身子,她低下头,扯了扯自己胸前破烂的衣裳,她胸前被石头划拉开一道一指多宽的伤口,血肉直往外翻,还混了不少泥沙,一片浑浊。她先前一直不觉得疼,现在觉得好疼好疼,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目光从崖边这二人移开,落到了始作俑者的身上。

    红花夜叉站在坐在轮椅上的陶凌雨身后,他们面前站着一个身形有些清瘦的中年男子,苜蓿知道,这是陶右相。陶右相今年约莫四十岁,面容古板而不失儒雅,给人一种清虚寡淡的风意。陶右相的身后,站着一袭华衣一脸冷清的陶夫人。

    红花夜叉取下了陶凌雨脸上的面具,陶凌雨满脸是泪,他的眼泪已经沾湿了他的衣襟,一双忧郁的眼睛已经流泪流得红肿,却是无声无息。

    “玉儿,你何苦如此。”陶右相看着她,向来冷酷的面容带了几分妥协,“放了雨儿吧。”

    红花夜叉仰天大笑,却忽地伸出手指狠狠地戳着自己的胸口,“当年你这一箭,射得我好疼,你可知道?”

    陶右相负手而立,保持着他往日在朝堂之上的冷静风度,漠然道:“各为其主,我当年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那我们的孩儿呢?”红花夜叉面容哀婉凄凉,“我当时怀着他的时候,你就答应过我,会好好地照顾他,可是如今呢!”

    陶右相沉默不语,面上现出了几分隐忍的羞愧。

    “他不就是你的孩儿?”立在陶右相身后的陶夫人上前一步冷道。

    红花夜叉哈哈一笑,像是在听天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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