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她也懒得去计较这些了。
呀,这盒胭脂真贵,居然要一两银子。虽然她现在有了钱,可还是有些舍不得花。毕竟,这钱是有限的,也就只有这一百两银子了。可这一百两,已经够她当上一个小富婆了。若是能继续跟他们要钱就好了,可是一想到当时姨父那张脸她就觉得害怕。若不是爹娘在,她都怀疑姨父要揍她了,要是姨父那比她膝盖还大的拳头一拳打过来,只怕她就此一命呜呼了!还是算了,命都没了,钱要来也没用了。
唉呀呀,这盒胭脂为什么舅舅家没有卖呢?
算了,就买一盒来试试吧,其余的水粉,去舅舅家买,舅舅会直接按进货价给她呢。而且呀,听说表哥今日就回来了。
表哥,想到她的积善表哥,她就面色含羞。其实,她当时不想嫁给那个田大福,主要还是她心中有了人,这人,正是她的积善表哥。
她的表哥生得清清秀秀的,而且自小聪慧,可是考了个举人的功名,他们县城里,总共才出了多少个举人呀。
表哥离开了四年,如今载誉而归,不知不知是不是要娶亲了。舅母也喜欢她,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想到这,她又偷笑不止。
“表哥!”一到舅舅家,她就见到那抹清秀的背影,这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积善表哥么。
“爱琴妹妹。”年轻男子回首,温文一笑,朝她走来。
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又悄悄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四年未见,他似乎也长高了也不少,有了男子的气概,一身儒袍让他多了几许文人气质,不再是当年的乡野少年了。
“琴儿来啦!”一中年男子从堂内走了出来,正是她舅舅。仔细一看,他五官与积善有几分相似,只是面容圆阔了许多,体型也相对壮实些,“今晚为你表哥接风洗尘,你娘他们怎么还不来?”
“舅舅,现在才什么时辰呀!娘他们等会儿就会来了!”她撒娇道。
“就是,你还担心你妹妹不来么?”接话的是爱琴的舅母李季氏,积善生母在他年幼时便病逝了,她是后面娶进来的,年纪也轻些,今年不过三十来岁,体型有些高瘦,再加上颧骨生得高,长了一双吊梢眼,让她看起来有些尖酸刻薄。她叹了一口气,“哪像你那个姐姐!给脸都不要脸!”说着啐了一口,面上涂抹的一层厚厚的□□因着她抽搐的表情抖了几抖,纷纷而落。
“人家十几年不往来,一来就住进了咱们家,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理人reads;。你说这县城里那么多人卖花茶卖桂花酒,都在抢她们的生意,我们可都是自己人,她偏不肯告诉我们秘方!你说,咱们自己人,和她分担一些又怎么了?”她仍继续抱怨个不停。
爱琴看着她那张涂抹了红脂的大口有些招架不住,可还是笑脸相迎巴结道:“就是!我娘可心疼姨母了,我常常听她提起小时候的事呢。可是您看姨母现在,发家了之后也不与我们家往来了。我昨儿个去她家,还被她赶了出来呢!以后呀,我也生点骨气,再不去他们家了!”
李积善听得微微皱眉,见他面色不悦,李进正色道:“妇人家长舌回屋去!”
被他这么中气十足地一喝,那二人才住了口,回屋打点起酒席来。
爱琴帮着李季氏打点着酒席,趁她没注意,偷偷溜了出来,累死了,她才懒得去干这些呢。平日里只要哄得姨母开心就行了,干活这些,就留着给下人去做吧。
不知道这个时候表哥在干什么呢?
“爱琴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呢?”正在院子里走着,忽然身后有人唤住她。
她一回头,见是积善表哥的随从常德。表哥四年前上京,便是带了一个书童与他二人,他也算是表哥的心腹吧。说是心腹,还高抬了他,也就是平日里帮表哥打点下食宿的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