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否不计前嫌,还像过去那样相爱,她还能否再次毫无条件地信任他。
陆可琉心中疲惫,她靠在椅背上,手指在不经意间点开贺洋的首页,他关注人数只有几十个,她便顺势点进去看了看。
除了一些剧组,就是一些与他关系还不错的明星友人直到翻去第一页,这其中有一个账号,分明写着“麋鹿君”。
不是说三个月不登录,账号就会销毁吗?为什么它会在贺洋的关注列表里?
她微微低头,翻阅着这个以前自己用过的旧微博里的点点滴滴,那全是记录着她与贺洋恋爱时的心情——那是她年少里全部的欢喜,他就是她喜欢的唯一少年。
不知看了多久,意识到自己回看到了最后一条微博的时候,陆可琉想到了当年她给贺洋发的消息,她说:“你比赛结束的时候,我正好没接到你的电话,然后就始终打不通了。我没法忍受没有终点的等待,我想见你一面,或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那天她说了在西泠市的长桥亭等贺洋,一等就是一下午,到傍晚的时候,天空就下起了暴雨,凉亭里灌进来的全是丝丝缕缕的寒风与雨水,她撑着伞,逃到附近的店铺里,但因为害怕错过贺洋,就站在门口看着。
她不知道他不接电话的原因是什么,但也许他的手机掉了,或者有什么理由让他不能接电话,所以她就决定守着c等着。
这段日子陆可琉不断接到恐吓电话和短信,有时候还会被人莫名其妙的尾随,不仅是有年轻女孩,也有更年长一些的女人。
她知道,两个人分开的久了,就会沾染不同的生活气息,看到不同的景色,遇见不同的人,可是她真的感觉自己无法再接受这些重担了。
“你这个丑女人,不要再黏着贺洋了!”
“贺洋的前途不可限量,你这样是害了他,你到底能给他什么?”
“你去死吧,你死了就没有人缠着贺洋了!”
每天都面对这些恶言相待,她命令自己不要去看c不要去想,但最重要的应该是来自贺洋本人的安抚才对啊。
雨丝打在商店的屋檐上倾斜落下,陆可琉浑身都被打湿了大半,便也不住地弯身咳嗽,本来就是突如其来地患上了重感冒,又有点发烧,但贺洋好不容易回了她的消息,他说:“我会来的”——那她当然要来赴约。
尽管,眼前只有漫无止尽地等待,世界除了自己的声音好像便再无回音了。
伞面上不停地挂满水珠,雷声一阵接着一阵,这场风雨下得惊天动地,而且接连下着不断,一直到街上都是没到脚踝处的积水。
终于等到凌晨的时候,陆可琉再拿不出几分力气,双腿也早就冻得麻木了,她回家之后,打开门的瞬间就觉得眼前有一片漆黑来袭,还来不及出声,就彻底倒下了。
后来,甚至失去了意识,只知道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医院。
有护士在给她量体温,隔壁病床有陌生人在咳嗽和呻一吟,外面的天色丝毫没有暴雨过后的清爽,而是阴沉沉的死寂般的灰色,大朵大朵的乌云压下来,一丝丝光也看不到。
她感觉到呼吸困难,胸口炸开般的疼,除此之外,脑袋也重的仿佛灌入了水泥,四肢和身体里则仿佛掺进了棉絮,郁郁不得纾解。
恍然间睁开眼睛,陆可琉看到陆妈妈哭得伤心不已,她微微疑虑,可是又喉咙痛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但是,眼看陆母面色惨白,憔悴不安,她实在不明白这份悲伤从何而来,便强撑着问道:“怎么了”
陆妈妈擦了擦眼泪,低声说:“你已经睡了两天得了肺炎,这几天要住院观察。”
可是,如果真的只是这样她没必要那样悲戚,甚至,陆可琉觉得母亲在一夜之间都老了几岁,两鬓发白,眼角的皱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