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泣灵横躺在王座上,举着本书,侧首望着无,“六界各自相安,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对吗?”
“嗯。”无坐在她身边,任由她把腿伸到他这边,蹬来蹬去。
“可是为什么神族突然就和魔族开战了呢?”泣灵睁着她如夜空般闪烁的黑眼睛注视着无,“为什么要射死宿?”
“不知道。”无伸出手,温柔地抚了抚她白皙的额头,把她的发丝拨到一边去,“或许是生了贪欲。”
“神族无故就这样射死了魔王宿,魔族那边不可能没有动静吧?可是自我降生以来,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大的战役,也从未在典籍上见到有什么大规模战役?这是为何?”
“因为王兄阻止了。”无平静地说道,不动声色地拿走了她手中举着的书,放在膝上随意翻着。
“为什么?”她猛然坐起,脸凑到他面前,鼻尖要嗑上他的下巴,他反手摸了摸她的头,“因为王兄要保持六界平衡。”
“是神族的错吧?”她不依不饶。
“是。”
“王兄既然有能力阻止魔族,为什么不惩处神族?”
“若是惩处了神族,神族失了逐日弓,初代神君洛也灰飞烟灭,若是再打压神族,天界就会魔族独大。这样,天平的两端就不平衡了。”
“这不公平。”她抗议道。
“世上本没有公平不公平可言。我只需尽我职责便可。”无抚摸着她的头,温柔地看着她,“泣儿不必知道这些,王兄知道,泣儿已经很辛苦了,这些事,都交给王兄来处理就好了。”
我来这里,是为了真相。
泣灵躺在床上,望着灰白的天花板。
如果当时没出什么差错就好了。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本应和这个世界一同降生,本应和王兄一起治理鬼界,安抚六界,但是,阴差阳错,被罗刹鬼镰困在虚无鬼境长达两千年,错过了本应由她来见证的两千年历史。
当她睁开眼睛,世界已经已经定了型,太多事情涌入她的思维,她无法理解,无法接受,于是决定六界,当置身其中,或许能理解一二,但是。
泣灵下床,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那是姬无夜的脸。
无法理解的事情似乎更多了,但她却似乎更加坚定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门后传来雁长孤的声音。
泣灵立刻黑了脸。
这个混蛋!
原本也是打算想办法混入魔族王城的,但这和她设想的不!一!样!
她本以为会和她周游妖界诸国一样,受到诸国国君敬仰,没想到在这里被摆了一道,还被一介小小护法摆弄,自己也被迫成了一名小小的护法。
好吧,魔君护法好像地位也不是很低的样子,可是和她的设想差太远了!
堂堂鬼界公主,难道要跪伏在异族君王脚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
泣灵越想越气,倏然站起,气冲冲地拉开房门,怒然瞪着一脸受惊的雁长孤:“你家主子呢?”
雁长孤看着黑着一张脸的姬无夜,吞了口唾液,颤抖道:“在。。。。。。在庭院内。。。。。。”
“哼!”泣灵狠狠地瞪了雁长孤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雁长孤看着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和这样的人共事,真的是时时刻刻脑袋上悬尖刀了。。。。。。唔!”
雁长孤痛苦地捂着下身,表情狰狞,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姬无夜,只见姬无夜冷哼一声:“让你再算计我!”便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雁长孤倒在地上,欲哭无泪,痛苦非常。
当泣灵跑下楼阁,来到庭院之时,正好看到宿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