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传来了风铃声,白茗已经走远。
祝爷蹲下身子,哭成了球。
白茗去祝爷那里,一是为了探望对方;二是为了做些暗器防身;三是为了避避风头。
毕竟凌霄知道了他的身份,对方不可能不告诉姜焕宇。
可事情似乎没有按照他预期的发展。
回到深港一个多月了,日子平静得像死水表面,姜焕宇那边毫无动静。
他现在没办法判断,到底是凌霄没有将自己的过去告诉姜焕宇,还是姜焕宇知道了他的存在,却不急于动手,就像姜焕宇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潜伏在白家,伺机而动,给予白家致命一击一样,他也会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弄死他。
他宁愿相信后者,也不会天真的认为凌霄会放过他。
凌霄没有理由不告密啊!
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
白茗搞不明白凌霄的心思,索性放弃了。没人找他麻烦,更好。
他得到消息,杀害白玉蓉的主要犯人原本就有30年的刑期,现在不过变成了无期。由于没人上诉,白玉蓉死亡案就这样结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暗中跟进案子的进展,却得到这样的结果,他对用法律手段制裁姜焕宇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消失了。
民不举,官不究,警察办案只看证据。有很多真正的罪犯,只要没有证据,即使杀了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仍然能逍遥法外,活在阳光下。
无辜的人们却被葬于地下,永远见不到蓝天。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还是非常愤怒。
在主编打电话催稿那一刻,他的怒火达到了顶点。复仇计划没有任何进展,他竟然每天都要花大把的时间去为一些所谓的名人写专访?
他当初来报社就是为了利用职务之便调查跟报道姜焕宇的罪行,如果这个身份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他直接递交了辞职信。
离开报社,他只带走了自己的背包,剩下什么都没拿。
他打了个电话给张思思,约她出来吃饭。
两人在咖啡厅见了面,没聊几句就差点吵起来。
“我说白玉蓉是你什么人啊?至于你这么上心?”张思思没想到白茗大中午的把她约出来,竟然又是为了白玉蓉的案子。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这男人工作的地方是别人挤破了头都进不去的国际级报社,他竟然说辞就辞了,理由仅仅是不!开!心!?
太任性了吧?
“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
白茗没有被对方的情绪影响,耐心的诱导她:“之前我就负责报道白玉蓉的案子,还采访过她,她根本不像那种十恶不赦的人。那案子本身就有很多疑点,虽然被判无期,但她起码还活着,只要给她时间,还是有上诉成功的可能性。可现在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监狱里,真相就此成迷,你作为一个警察,难道一点都觉得奇怪?一点都不好奇?”
“不奇怪!不好奇!不是跟你说了吗?都已经结案了,我好奇它干嘛?”
“钉子户的案子不是也结了?你怎么还在查?”
“那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人命?不都是有疑点?”
“好好好,我争不过你。”张思思认怂,“疑点都是你自己说的,根本站不住脚。可白玉蓉吸毒c贩毒c杀人都是有确凿证据的。所以法院给出的判决我是认可的。至于白玉蓉在监狱里被害,那不是我负责的案子。到底有没有疑点,根本不是我管得了的。你可千万别拿‘人民公仆’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咱们国家有成千上万的案子,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都有疑点,那我是不是每个案子都要管一管?”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