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和梅黛儿的事也该有个了结,她毕竟是索尔的未婚妻,呃,现在是寡fù了。这样吧,我听说她病了,你去看看,顺便把话都讲明,以后就不要有来往了!”
“梅黛儿病了?!”
“儿子,你看,我还是比较开明的,去看看她吧,记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提香头疼挥挥手,将傻儿子轰走。
梅黛儿病了?方雨心里十分内疚,这些天他一直躲着梅黛儿,他希望梅黛儿能嫁个好人家而不是跟着自己,这样对他,对死去的丁烈就都有了jiāo代。
先去看看再说吧,实在不行,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梅黛儿带到西北再说!
“驾!”方雨轻喝一声,挥舞缰绳,向梅黛儿家跑去。
梅黛儿的父亲是个没落贵族,几十年前来到京城,担任宫廷采办,便将家安在城西外围。
宅子门口有两只斑驳的石貔貅,有一只尾巴断了,是丁烈小时候掰断的。
方雨心中有些惆怅,在貔貅前站了一会,便登上台阶叫门。
得知来人是丁烈伯爵,门子不敢怠慢,急忙将方雨引进客厅。过得片刻,梅黛儿的父亲才匆忙赶来,见着丁烈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伯父您好,听说梅黛儿病了,我来看看她。”方雨急忙行礼道。
☆、第二十二章 恨! (2)
索lún伯格急忙还礼,客气道:“小女不过是偶然风寒,卧病在床,没什么大碍,现在正在歇息,贤侄就不要去打扰了。”
方雨看着索lún伯格红肿的眼睛,再想起奉茶的下人刚才恶狠狠的眼神,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便急忙说道:“伯父,过些日子我可能就离开京城了,所以今天不见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劳烦您向小姐通禀一声。”
“这,……”索lún伯格一脸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犹豫之际,一个五十多岁的老fù人拿着棒子冲进客厅,怒气冲冲,看到丁烈后举起棒子便打。
“你这个害人精,你还我的梅黛儿,我,我打死你!”fù人一边哭着,一边四处追打方雨。
“莎拉nǎi妈,是我,我是丁烈!”方雨捂着脑袋乱窜,猛然闪过一个名字,急忙大声喊道。
“打得就是你,不来还好,一来就害得我家梅黛儿毁了容!”莎拉气喘吁吁,打了几下就没劲了,苍老憔悴的脸上爬满泪水,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哭起来。
索lún伯格老泪纵横,上前扶起莎拉,两位老人无助执着手,泪洒衣襟。
“等等,怎么了,梅黛儿,毁容?!”方雨如遭霹雳般呆立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团,空洞的眼神看着两位老人。
“伯爵大人,您,您快走吧,梅黛儿已经毁了自己的容貌,她再也不是那朵帝都海棠了,也不值得你去看!”索lún伯格的心都快碎了,没有看方雨,只是无力地挥舞着手臂。
“到底是怎么回事?!”方雨眼中涌出热泪,颤声问道。
灵魂深处,他分明听到丁烈那痛彻心扉的哭泣,那带着强烈悔恨和不甘的灵魂在潮湿的火焰中不断撕扯挣扎,发出疯狂的嚎叫。
“几天前,索尔的哥哥马布里派人在街上将梅黛儿抓走,他试图对梅黛儿施暴,梅黛儿不依,便毁了自己的容貌,还,还在自己的胸口捅了一刀!”索lún伯格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虚脱坐倒在地上,用手背抹着眼泪。
方雨只觉浑身发冷,从未而过的罪恶感袭上心头,接着是撕心裂肺的痛楚,他擦干眼泪,转身向梅黛儿的房间冲去。
跑过廊道,跑过花园,跑过拱形门,儿时的记忆也像复活一般,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这片静谧的天地里追逐嬉闹着,发出阵阵笑声,那笑声仿佛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利剑,将方雨的心,将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