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针灸的拔出,林熙的舌头上带着点点血点,薛琳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睛里带着氤氲,手指不断地揉着衣服,弄得衣服皱巴巴的,手心里早就岑满了细汗,脚更是软的几乎站不住,那短短的几分钟对她来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时间,只是感觉室内很凉,她的指肚都是冰凉的,手指握着碰触到手心,她的心悬着,嘴巴里噙着一口气却不敢抒出来。
林熙坐在那里,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的思绪,其实薛琳是很希望林熙看自己一眼的,至少证明他抱着希望,而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如将要消失的夕阳一般,没有任何的行迹,只需要一瞬就不见了,她也害怕他看向她,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继续笑着对他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这样的话说的太多,自己都觉得不真实了,林熙那么聪明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手术的结果不是百分之百的。
医生打了麻醉试着针灸,花甲的年纪眼神却炯炯有神,一丝不苟有条理的重复着拔针的动作。
整个病房充斥着消毒液的味道,有点儿刺鼻,如果是以前薛琳早就捂着嘴巴跑出去了额,这次出奇的乖,站在那里,像围绕着太阳旋转的地球,不管怎么转,它距离太阳的距离始终是不变的。
终于在慢镜头的回放中,最后一根银针清脆的落入消过毒的铝合金托盘中,医生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前额,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让人拿了一杯放了很多糖的水给林熙。
我盯着那杯水,透明的玻璃杯一点点的靠近他的嘴唇,我见他的嘴唇动了动,不自觉得我的嘴巴也动了动,像是贪吃的猫见不得他吃好吃的不给我吃。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一杯甜水而已,你也要和我抢吗?”
他说着眼睛带着笑意眉毛完成了月亮的形状,我的脸刷一下的红了,羞怒的看着他,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的短处。
薛琳抬手就要打过去,但看到大家的眼神时,清了清嗓子,举起的手把玩着衣服上的领结,避开眼神不去看他们。
这样一个玩笑,林熙的心情好了很多,薛琳也没那么紧张了,但是眼神还是不住的往这边票,她很希望自己这个时候消失在地缝里,一会儿猛地有一个声音在后面说:“你这是迫不及待的要谋杀亲夫吗?放这么多的糖”。
她傻傻的笑着眼神空洞的带着光泽看着地面。
林熙端起杯子轻民了一口,咂了咂嘴,眼神很快就暗了下去,室内充满了压迫感,薛琳感觉自己要窒息了,林熙的目光看着自己,像个受伤的孩子,她慢慢的转移目光看着他,眼神却不敢看他,看他的失落,她知道味觉对一个厨师意味着什么。
林熙猛地把一杯糖汁灌进去看着薛琳手里的糖飞一般的跑过去抢她手里的糖,薛琳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呢么回事儿,手里一阵吃痛林熙大口的嚼着糖,嘴巴上,手上,还有地板上,碎碎的全是糖屑,他的眼神里布满了血丝,目光带着炙热,捂着咽不下去的糖努力的下咽,最后慢慢的停下了动作,面若死灰的站在那里,脚下软软的晃动着,那些糖汁像得到释放的犯人般高兴地跑出来,生怕谁一声令下自己又要遭受被爵食的命运,不断地从他的嘴巴里流出来,一滴滴的如眼泪般晶莹剔透,一颗颗带着他的信心一点点的沉浸。
医生摇了摇头走了出去,薛琳的头上如一盆冷水浇过,她的大脑无法运转了,感觉一片空白,手勉强支撑着墙壁才可以站稳,她用力的握着拳头,发白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肤中,留下一个个的月牙儿印记,她却浑然不知。
“没事的,还有机会,这只是第二个医院,浙江还是那么多的医院,国外也有很多这方面的专家,现在医院那么发达········”
她一步步的走近林熙,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