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躺了几日的沈千千病情逐渐得到了好转。这几日江一帆没来,孟子昭也没来,沈千千倒也能安下心来养病。
昨天晚上忽然梦到自己的母亲,自己像是回到小时候,缠着母亲抱着自己找爸爸。于是在父亲的书房里,父亲看着文件,母亲一边抱着自己,一边哼唱着江南的民歌。忙碌的父亲,也不怪母女俩的吵闹,不时宠溺的看着自己一大一小俩宝贝,幸福的满足溢满眼角心底。
尽管自己一直似乎无法无天的活着,这几日竟有点羡慕起邵家那丫头了,特希望自己的父母也在身边。这样想着,竟也伤心地掉下泪来。
这时候,忽然听到王一征夸张的喊道:“沈叔,沈姨,你们可回来了!”
沈千千忙擦干了泪,坐了起来。
沈母罗依姗推门而来,憔悴的脸色显示了旅途的劳累,随后进来的是沈父沈伟东,还有王一征的爸爸王金生。
母亲心疼地拉着千千的手,看到女儿脸上和胳膊上深深浅浅的粉红色斑痕,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一把把宝贝女儿抱在怀中:“都怨妈妈,都怨妈妈没把你照顾好,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妈妈以后再也不出门了,妈妈要一直守着你。”
沈父沈伟东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以惯有的淡淡的笑容遮盖着心底的心疼,温和的劝慰着自己的妻女:“好了,依姗。看到女儿,也没什么大碍,你也该放心了。这几日,你食无味,寝不安的。况且女儿大了,你能护她一辈子?”
王金生看着从小抱大,娇娇嫩嫩的小丫头伤成这样,也有点心疼,不过他也未显露出来,只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伟东啊,反正你们家千千从小也不是省事的主,比我们家一征更像男孩子。”
王金生的一句话惹得依姗母子破涕而笑,沈千千被揭了老底,很不好意思,嘟着嘴:“王伯伯,合着你认为我一天不惹事那叫不正常,惹个事,弄个鼻青脸肿才是很正常的。”
此言一出,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王一征笑的几乎岔了气,一叠声的说:“正常,无论你做什么,都叫正常!”
沈父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乱蓬蓬的头发:“咱这费事的丫头永远是老爸我心中的宝!”
王金生也附和着:“千千惹什么事,我也觉得还是个可爱的孩子!”
王一征撇了撇嘴:“偏心啊偏心,你们一直都是这样偏心的。”
王金生拍了一下儿子的屁股:“咋着哩,你这臭小子,还敢不愿意?”
王一征赶紧向外走去:“不敢,不敢!我要敢有不满,早被你们揍扁了。”
病房的气氛由刚才的悲伤变得欢快起来。
孟子昭这时也赶到了医院:“王伯伯,干爸干妈,听说你们回来了。我刚开完了会,也过来看看千千。”
孟子昭一边说,一边从手中的袋子里拿出几盒绿色的药膏:“这是我托朋友从美国买的,治疤痕的最新特效药。听说比千千更厉害的疤痕抹过之后都全好了,并且一点痕迹都没有。”
沈千千一听高兴急极了,这几日都在发愁,脸上的疤痕怎么还不消,我还希望尽快去上学呢!
于是高兴的拿过药膏,看着说明,不经意的发现,袋子里还有几只,就一把抢了过来。
沈父见状不由得又笑了:“这孩子,还是这样毛手毛脚。”
孟子昭不动声色的道:“干爸干妈,我想你们回来了,一会咱们一道去看看邵嘉嘉。那几只药膏,我是想一会让干妈拿着,送给邵嘉嘉的。”
沈父拍了拍子昭的肩膀:“还是子昭想的周到。听说邵书记夫妇在我们没在家的时候已来看过千千,我们当然也不能失礼。拿了这个药膏更好,疤痕消了,孩子们的气都会消了的!”
沈千千赶紧把药膏藏起来,沈母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