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长辈。
上官老夫人很是不悦:“宝琴的确犯了错,她已受到惩罚,娘娘何必还要把怒气撒到臣妇们的身上?”
“我只是问了几句话,也并不知道二舅母不知情,外祖母觉得孙女比外孙女要亲吧,所以即便把我送进宫里也不信任我,偏要我扶持宝琴,宝琴不争气便罢了,偏偏要害我。我是受害者,你们不安慰我便罢了,偏偏觉得是我放任皇上处罚了宝琴。你们难道不知道,若不是我求情,宝琴哪里还会有命在,而上官家又怎么会不受到一丁点的牵连。”
上官老夫人总算是没了话说,可她是长辈,又岂能服输。
“娘娘若不是在宫里贪图安逸,忘了娘家,臣妇们也不会在宝琴的身上动心思。”
叶媚婉讽刺道:“难道上官家如今不比四年前好么,尊荣权贵不是靠裙带关系来的,害得要舅舅多为皇上半些事实才是,不然岂不是受之有愧。”
上官老夫人好颜面,但卢氏矮一辈,没那么多计较:“娘娘说得是,你舅舅也很努力,相信未来定会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的。”
叶媚婉微微一笑道:“这点上我是很相信舅舅的,相信皇上也看在眼里。”
有了宝琴这么一出,三代人的聚会总归是有些不快。
叶媚婉待三人离去了,问荣福:“姑姑,你看到外祖母她们不愉快了吧,刚才我拿宝琴的事膈应她们了,她们到底是长辈,我是否太刻薄了?”
“奴婢虽然不知道娘娘和上官老夫人们聊了什么,但奴婢猜想是上官家因宝琴的事颇有微词让娘娘不高兴了,娘娘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们看不见,却偏袒那罪魁祸首,娘娘是有理的,怎么就刻薄了呢?娘娘也要懂得为自己着想,在这宫廷里才能走得长远。”
妙棋端了药来:“娘娘该喝药了!”
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叶媚婉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喝下去了,好似已经习惯了。
妙棋捧了蜜饯给她,她拈了一颗吃了。
荣福记得叶媚婉第一次喝药的时候是皱着眉头的,喝药后忙拿了蜜饯吃。叶媚婉为了孩子,再苦的药也不曾间断,如今已成了习惯。可荣福总觉得有些难受,也难怪叶媚婉放不下那些害她的人。
施氏回到上官府就闹开了,不止和丈夫闹,上官家的人她都怨怪,这么多人都知道宝琴是她的相公和外面的女人生的,就她不知道,还当宝琴是家养的奴才,会讨人欢心,就是宝琴断了手指回到上官府,她也没嫌弃过她。如今她才知道,自己竟错了。
最终卢氏向上官老夫人提议,不可因宝琴一人破坏了家庭和谐,宝琴断了手指,在外人看来就是个残废人,想要用宝琴攀高枝是不成了,既然弟妹不喜欢,不如早些为宝琴寻个人家。
上官老夫人对宝琴诸多怜悯不过是因为她是上官家的骨血,因着施氏为上官家生了孙子才瞒着施氏,如今事情既然已经被捅破,上官老夫人心中的那杆秤自然是偏向家庭和谐的,孙女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
思画将宝琴的遭遇告诉了叶媚婉,叹道:“也不知道上官家会为宝琴找个什么样的夫家?”家丑不可外扬,宝琴的身份是得不到承认的,又是个残废,就算样貌生得不错,找个好人家怕也是难了。
叶媚婉道:“她如今是可怜,却也是自己种下的因,上官家若对她还有几分怜悯,自是会尽心尽力给她找个好夫家,就是怕她那性子还未改,贪心不足,将来日子也过不顺畅。”
宝琴一个好好的姑娘落到如此田地,到底是有些惋惜的:“这害人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宝琴却偏偏走上了这条路。”
叶媚婉苦笑:“当初我说过的话,又岂是人人都听到了心里去。”
薛灵韵打理后宫是游刃有余的,比吴倩要做得好,因为人圆滑不与人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