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终究轻吐出,“是,民女自始至终只当七皇子为友人。”
她眼眸微闭,她已经料想到将会失去这个曾经给过她温暖的人,这就足以了,她没权享受温暖,她的世界不需要阳光。
“七娘,继续吧。”
媒婆收到绝王的冷眸,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直冒冷汗,继而又听到三小姐轻声说道,明白她指的是继续礼数,媒婆高声喊起。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凤鸣栎脸色微白地看着她被送入里面,直到最后一抹红色消失在视线中,他的心碎了一地,他的眼神闪过什么,或许有什么开始在他心中改变。
“宴席开始,众卿请随意。”西燕王宣布。
话落,反倒是他一甩手就离开了宴席,皇后望了他一眼,又扫了在场几眼,也起身跟上,经过凤鸣毓身边时,不易觉察地递了他一眼神,后者平淡地拿起身边的酒水抿了起来,而凤鸣栎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仿佛似是被遗弃的孤儿般落寂又孤零零。
帝后离去,凤鸣夜也没必要假心心留在这里与他们周旋,吩咐蓝留下,他望了凤鸣栎一眼,眼眸微闪一下,随即转身就往里面走去。
凤鸣毓眼眸微眯,放下手上的酒水,闪过几分狞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婚房,事实上也是灵瑶第三次进来。
如前两次不同,这回她是堂堂正正坐在这里,不过当冬雨扶她到床榻上坐好之后,她一个快手,头上的红盖头随即就当场落地。
除了媒婆一时吓得跌落在地,卧室中其余的几名女子冷静如常,仿佛早就猜到?
噢,不,还有冬雨没有猜到。
她在微惊过后,就发挥了她的专长……惊呼。
“天啊,小姐你不能自己揭掉,这不吉利。”
“这没何吉利不吉利,若是事事按你所说,小姐我早在踏入这里之前不知死了多少回。”
“呸呸,小姐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岂能乱说话,很多女子巴不得能坐在这。”
“既然如此,你替小姐我坐在这。”灵瑶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示意冬雨坐下。
“小姐,冬雨不能坐。”冬雨连忙摆手,她还是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坐在绝王爷的床上。
“那你就给小姐我闭嘴,现在我烦的很。”灵瑶瞪了她一眼,随即望向夏雨,朝她吩咐道,“夏雨,端盘清水过来。”
“是。”
夏雨不明所以,还是听话地打了水放在小姐身边,经过冬雨身边时,她微望了一眼,只见后者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她不禁摇摇头。
然后,在她们微哑的表情中,灵瑶用手呈起一瓢清水甩向脸上,洗去妆容,媒婆见状,直接晕了过去。
接过夏雨递来的手帕,净了净脸,她望向门边一名站了许久的女子,“你叫什么。”
“回王妃,奴婢名橙依。”
站在门边的正是橙依,只见她一身橙衣,脸上的疤痕若隐若现,她恭敬地朝灵瑶道。
灵瑶眼睛微眯,“我是否在何处见过你?”
“奴婢自幼就在王府中没出过门,怕是王妃认错人。”
灵瑶眉头微蹙一下,或许是她太过神经质?
虽说她有几分像街上曾见过那名女子,只是她们身上流露出的气质与感觉不同,她并非是那名女子,若说灵瑶为何如此坚信,也是因为考虑到她没必要欺骗自己。
“你是他的人?”
“奴婢是主子……不……王爷派来照顾王妃的。”橙依说到一半,想起她的身份,还是改口道。
“你爱如何唤就唤,不必在意我。”灵瑶站起身,“他跟你说过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