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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诺一上午都没搭理秦守,也没叫他去“干活”。直到吃完午饭,秦守刷完碗走到客厅发现客厅多了两个超级大的胶丝袋子。
何晓诺把自己裹的跟个球似的,罩着一件长至脚踝的军大衣,围巾拧麻花似的绕在脖子和头上,然后又给自己扣了一顶军帽,活脱脱一□□时期的农村妇女。
这打扮,秦守看着都觉得扎眼睛。
何晓诺一手一个胶丝袋子,边往外走便跟秦守说:“我在楼下等你,你多穿点出来。”她低头看见秦守摆在门口的那双黝黑锃亮的皮鞋,犹豫一下,拉开胶丝袋子,一脸肉疼掏出一双老头鞋,“一会儿穿这个出去,你那双鞋,到了晚上能把脚冻掉。”
秦守盯着那双黑布棉鞋,有点大脑缺氧的感觉。
让他穿这种鞋,不如让他去死。
何晓诺等的不耐烦了,秦守才慢吞吞走下楼。黑色的呢子大衣搭在肩上,里面是一身铁灰色西装,脚上穿的自然不会是她给的老头鞋。这身打扮走在中心广场,一定会被认为是个小明星或者模特。不过此时站在这片平民区,何晓诺只想摸摸秦守的额头,看看他发没发烧。
“你干什么?”秦守不客气的挥开何晓诺的手,一脸嫌弃。
何晓诺问:“你就穿这身跟我干活去?”
秦守从西装上衣兜里抽出墨镜戴上,一脸傲娇的问:“不行吗?”
何晓诺干笑,“行,大爷您高兴就行。”说完,大手一挥,“上车吧。”
秦守扫了四周一眼,根本没看见车的存在。
何晓诺拍了拍身边三轮车的坐垫,抬腿坐上去,扫了眼一动不动的秦守,“傻愣着干嘛,上车。”
秦守指着三轮车,有些歇斯底里,“就这玩意也好意思叫车?”
“”不然咧?
秦守不肯上车,何晓诺也不勉强他。她用力蹬着三轮,秦守默默跟在后面,这一怪异的组合自然很是引人注目,好在秦守的黑脸吓退了那些想靠近的人。
到了芳华街,何晓诺从胶丝袋子里掏出钢管和木板在三轮车上支架子,然后在架子上摆上各式各样的雪地靴和一些廉价的老头鞋。
何晓诺一直一个人忙碌,摆好了摊子,额上已经隐隐冒汗。再看袖手旁观的秦守,起初还装,一副看不起你们这些蝼蚁,拽的二五八万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等她摆好,已经开始缩脖子c搓手c跺脚取暖了。
让你装,冻死你吖的。何晓诺暗爽,假装看不见,根本不理他。
“丫头,今天来的早啊。”一老头推着一辆比何晓诺还破的三轮车走过来,三轮车上放着一个烤地瓜的大炉子。
“瓜爷,你也挺早。大娘今天怎么没来?”
“关节炎犯了,我让她在家歇着。”瓜爷把车紧邻何晓诺的摊子停下,看了眼杵在何晓诺摊前的秦守,低声问:“这人谁呀?”
何晓诺抿嘴一笑,指着秦守说:“我雇的小工。”
小工?居然敢说他是小工?秦守回头瞪她。
瓜爷笑出声,打趣道:“我瞧着他可不像小工。”
秦守眼神缓和一些,赞许的看了眼瓜爷。算你有眼光!
“倒像是你男朋友。”
你眼睛糊屎了!
秦守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冻的,整个人开始抖。
瓜爷从炉子里掏出两块地瓜递给何晓诺,“吃点热乎热乎。”
何晓诺也不客气,谢了瓜爷就接了过来,分一个给秦守。秦守很想撇过头不接,可看着地瓜冒着的热气,手就跟不受控制似的伸了出来。也顾不得包着地瓜的是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