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刷刷的就涌进来七八个人,那跟若华说话的人有些个眼熟,再定睛一看,竟是楚家庄子原来那个管事白成风。
若华没有看那大缸,只觉得上面的荷花在颤动,白成风,不应该是楚家的人吗?想着荷叶底下那双眼睛,要是她没有记错,当是楚家公子,柳靖只说是过命的交情,不然自己也不可能拉他一把,那这白成风来这里做啥?她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想着楚扬惩治白成风时候的狠劲,又见现在白成风眼睛里头那一股狠戾,她决定赌一赌。这要是贸贸然的与人为善,白成风那样的人怕是也不会报答,而要是走错了,后果就很严重了。
“可不知道白管事哦,呵呵,哪里还是什么管事,你不是被派去守夜了吗?这大白天的出来做啥?”口气非常的不屑一顾。
白成风脸色有些发赤,冷笑一声,“我还真看不出来啊,谷家小姐您竟然这么大的派头,这巴不得的自个儿下田插秧的人,竟然也学会那等风雅之事了,还弄了大缸养荷花!”
碧环在一旁怒喝,“你这人好没道理,我们姑娘要赏荷也是自家庄子里的事,这跟你自然说不通,只是你带着这些人闯进来又是怎么回事?欺辱咱们庄子里没人还是怎的?你那自作主张的毛病不改改,难不成的还是没有记得上次的下场吗?”
上一次被打,是白成风的伤疤,向来在庄子里作威作福惯了,突然之间被打个没脸,一向的就怕人提起,偏偏碧环在众人跟前这样说出来,他登时的就要翻脸。
身旁的人冷幽幽提醒他道,“白成风,不可误事。”
若华定睛一看,甚是眼熟,再一想,一张白净脸皮似乎又没有见过,缓缓移到那双眼睛上,这就想起来了,可不就是在那拦着马车时候那个站在后面那个人吗?看他的样子应该才是领头的吧?原以为白成风是好糊弄的,没成想的来了这么个人,也弄不懂究竟是何目的。
不过,小心却是必须的。
白成风被人一提醒,狠狠瞪了若华几人一眼,心里暗道倒霉,每次遇见这贱人就没有个好运道,“谁说不关我们的事,也不去打听打听,那池塘里的荷花就是我养着的,既然你抬回来,我也就不客气了,不劳你们动手,这东西照样的抬回去。”
说着就要示意周遭的人。
老田头是有些个愤怒,“你也有脸说是你养的,这明摆着的就是咱们谷家的东西,一样样都想着占去不成?你也不看看那地界!”
白成风胸有成足,奸笑起来,“哎呦呦,什么时候谷家这么财大气粗了,这要是以前你们倒是可以说是你们的,只不过嘛,现在就不是了?”
老田头被他这么一激,“为何不是!”
“哼!也不知道是谁家过不下去常常卖田卖地的,那附近的田,现在可是咱们楚家的地界,你要再说那破池塘是你们谷家的,怕是说不过去了吧?”
老田头一噎,竟然无法反驳,憋得有些涨红的,“那也不能说是你们的!”
白成风有些个得意洋洋,“那多半挨着咱们那地界,可不就是我们的,不过你们好歹也算是沾了一点边,这东西开个价,我们就抬去!可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跟咱抢,只怕是”
已经开始威胁上了。
若华脑瓜子直转,轻轻笑道,“哦,我这人也是太笨,真不知道楚家跟白家难不成是一家子吗?”
这一语点破,老田头这边就拿到了话头,“可不就是,不过一个守夜的,还想着自己是以前的大管事不成!”
“这人真是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也不撒泡尿找找自己。”
白成风支吾起来,觉得身后有道眼光如芒刺在背,很是不自在,“谁说不能!反正的我们出银子,就当是买你们的缸了,抬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