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怎么,这个有什么不是?”
简玉安见谷若华这样直直的回答,一点掩饰都没有,本已经是有些松缓,却又被这么一问,就赶紧摆手,“不不不,不是这样,柳公子外头的话传得难听呢,虽是救了你,这一次就算了,还是不要再去的好。”
见他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若华的心一软,再怎么样这是个老实人,一心的也是为自己着想,但是见不见柳靖是自己的自由,再说她也不会相信那些传言,早些日子不是传言她如何如何,不过简玉安这样,她领情,斟酌片刻,“简大哥,我晓得轻重的。”
简玉安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若华,你也不要怪我,我是为了你好呢,还有鸿雁传书什么的,也会让人误解,要是有什么话你跟我说我去给你传。”
刚才是领情,但是这鸿雁传书几个字越听越是刺耳,自己怎么的就鸿雁传书了,漫说还没过门呢,就管到这个份上?心里的火腾腾上升,“碧环——”
碧环没有出来,从门外斜斜的走出一个人,抓着若华的手大叫一声,“若华姐,您不要怪碧环,不是碧环说的,都是我多嘴,那日我在街上遇上碧环见她手上的东西掉了就帮着捡起来,这才知道跟城南的柳公子有来往,我想着这万一被那些心地歹毒的知道了对您不好,这才跟简大哥提了两句。要怪您就怪我吧。”
说完眼泪汪汪望着自己。
一张巴掌小脸滚下几滴清泪,一身藕荷色衣裙衬托得楚楚可怜,这般望着自己求着情?若华冷笑,姚如烟,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
简玉安见若华直直望着姚如烟,“若华,如烟她也不是有意看那些东西的,再说她也是为了您着想,生怕你再惹出什么事情?”
一声惊雷,生生在耳边炸响,尼玛,本来已经够烦了,能不能少点为我着想。
“若华姐我知道您性子直爽,只怕是被别人知道外头话难听,我也没有看见几个字,但是我知道一个姑娘家是不该随意写那些个字的。”说完很难启齿一般。
这就是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啊,若华也不多言,径直到房中,一通的翻找终于找到那个纸片,正在打格子的碧环俯身随口问小姐怎么,才发现小姐又一阵风似地出了门。
照着若华的性子,这本来就是没有必要解释的事情,只不过她心里就看不惯姚如烟那副样子,于是放软声音道,“简大哥,您瞧,这人家都把泥浆送上门了,又要报恩什么的,您看这语气像是吃人似地,我这才过去一趟。”
简玉安看完那个情且不计,心里头一块巨石这才放下来,他当初听姚如烟说纸上写着情什么的字实在不相信,若华绝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那柳靖还是个走不了路的呢,确实是自己想多了。“若华,我就说你不会不知道轻重的。”
如烟见眼前这两人目光交织,眼泪真真切切流出来,“若华姐,都是我不好,我这是跳进黄河里都说不清了,我当时也就是想差了,碧环当初遮遮掩掩的我还以为是那等事情,这”
若华盯了她一眼,“好了,都是一家人,我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简大哥,您今日不用去衙门吗?”
简玉安点点头,又嘱咐几句有事情去找他的话,这才憨笑着走了。
姚如烟怯怯望着若华,畏畏缩缩说道,“若华姐,您不会怪我吧,我也不是有意的。”
在若华的记忆当中,姚如烟总是这样一副娇娇柔柔的模样,慢说在姚氏跟前如此,似乎一遇上什么事情,这眼泪跟打开的水龙头似的,她虽然觉得自己不一定会心软,可惜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陪着她这样折腾,“瞧你说的,不都是为了我好吗,是好是歹的,我自是分得清楚。”
一句半软不硬的话撂在这,谷若华就回了屋。
姚如烟捏着帕子站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