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怎么了?”身后,传来许媛温柔的声音,许媛和丈夫安定两个,都是军人,安琪儿从小在兵硬仗打,性格火爆刚硬,许媛从未见过女儿这样的时候。而这一次,安琪儿本来说是要在香港过年的,可转眼之间,自己又飞了回来,而后就是这样一副杨曦,许媛感觉心里揪了起来,说起来,她虽未人母,但是哄孩子的本事可是差劲的很。
安琪儿抱着肩膀,就觉得许媛这几个字聒噪得很。人在心烦的时候就是这样,哪怕是关心的话语,也是听不进去的,而且,她还真的没法说出来是怎么了,毕竟,在夜飞白屋里的发现,实在不是她能够接受的,夜飞白不是变态,这一点安琪儿清楚的很,所以夜飞白抽屉里的收藏品才会叫她更加郁闷。另外,她的脑海里还在回放着夜飞白问她的话:“时隔七年,你了解我什么!”说起来,她就是被这句话给打败的。
是的,一个唐曦颜是无法打败她的,任何女人都不行,可唯独夜飞白,他的话对她而言就是圣旨,要么是福音,要么及时死亡的判决。上次通电话,夜飞白所有的话都是后者。抢男人,也要抢一个爱你的男人,可夜飞白不爱她,安琪儿在一时间,找不到自己行动的依托点,也找不到自己的心了。
所以,许媛的问话,她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道:“就是觉得北京的雪好漂亮。”
许媛哑然失笑,“你这孩子,长大了才知道自己家乡好……”说着,又感叹道,“想想你这些年,性子野到了什么程度,在家过年的次数都是有数的……”许媛只是感慨,但是停在安琪儿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她感觉很冷。
整整七年,她就在夜飞白面前晃了几面而已,呵呵……
她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一场爱恨情仇的纠葛,从北方横跨千里河山,一直绵延到大西北。谁也没有太错的离谱,谁也没有太坏的离谱,只是在最合适的时间,没有碰到最合适的人,又或者,选择了不正确的珍惜途径。
次日,清雪一片。冰灵而透亮的阳光蓬勃而出,昭示着新的一年到了。
大年初一,在红崖子都是亲房之间拜年,年拜的越早,代表越情亲密,对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也越重。本来,唐家一家人都是要去苏烈那里的,毕竟蒋浩夫妇和夜老爷子都在那边,然而,众人刚刚起来,家里就来人了。
竟然是三五年都不曾登门拜访的唐月清,怀里还抱着四岁的儿子苗苗。她是里感谢的,感谢的当然是夜飞白。
“她姑姑,你赶紧进屋去,外面太冷,小心娃冻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去。”白梅珍招呼了一嗓子,三下两下给唐月清塞进了屋里,幸好她起得早,不然谁招呼她呀,这大年初一的,哪有这么早拜年的啊!
唐月清抱着孩子进了正屋,问过了唐汉生和唐永胜,此时屋里,也就这两人和三个半大小子,三个小家伙昨晚熬夜太累,都没醒来,但是唐永胜担当着今日去拜年的任务,就算是昨晚一宿没睡,现在也是要起来的,其他三兄弟,则在凌晨回自家睡了。
“月清啊,来,炕上坐。”唐汉生靠在被褥里招呼,“你这孩子,气色倒是好多了。”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整个一个黄脸婆呢。唐汉生还不知道唐月清身上发生了什么,人老了,很多事就迷糊了,也就不问了。
唐月清也笑了,将手上的茅台礼盒放在桌子上,道:“二爹呀,我是来谢谢曦颜女婿的,我……离婚了。要不是曦颜女婿找人帮忙,我可就惨了。”
唐汉生一惊,坐直了身子,“娃,那你现在咋生活的?”毕竟山里的孩子在城里日子难过,现在又没个依靠,真的没办法。
“干爹,你就放心吧,薛家不是有两套楼吗,我离婚的时候分到了一套,刚好有个门面呢,我把它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