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呀,没事给杂草里面洒啥老鼠药,可怜了我半年的口粮……”这流出来的麦子,可是车上麦子的整整一半,起码能吃上五六个月呢!
刘家老太太在家里没啥地位,损失了麦子心里更加悲戚起来,“你们没事非要走人家的地……现在倒好……”她小声的抹着眼泪。
曹美兰杏目连闪数下,扫了一眼唐曦颜家的百合地,看到边上那几乎两米左右的车印子和被压坏的百合苗,顿时有些恍然,但一会儿脸色就有些变了,随便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之后,便拉着曹慧芳匆匆离去。
“妈,你咋了?”走远了,曹慧芳不解的问道。
曹美兰瞥了她一眼,有些神秘兮兮,压低了声音道:“我跟你说,今儿那刘然家的车子有古怪。”
唐慧芳不解,“咋古怪了?”
“你傻呀,你看看,这下面有路他不走,非要走人家的百合地……你看着地里明显有好几道车印子,而且车子上装的还是没必要拉到地里来的粮食,这就证明刘然家存心是要整你二爷爷和你婶子的,现在他家的车子爆了车胎,撒了粮食,染上了老鼠药,这些肯定是被报复的!”曹美兰声音很低很低,生怕有谁听见似的。
其实山里很多流言都是这样压得很低很低口口相传出去的,每个人说的时候都特别隐秘,到了最后就人人皆知……
“报复?那怎么可能?我二爷爷那时候被刘然欺负成那样,都没把刘然咋样啊,而且就我婶子那个性格,怎么可能做得这么绝……那可是大半年的口粮,直接就被下了药,刘家还有苦难言……”唐慧芳几乎不敢相信母亲的判断。
“哼……”曹美兰冷哼了一声,“以前是不可能,不过现在可难说,你不知道你婶子家那个曦颜,现在就跟毛鬼神附身了似的,精明的好比**十岁的老太婆,想想就觉着渗人!”
曹美兰可是深刻的记得上次在唐曦颜家显摆被唐曦颜说的脸红耳赤的情景的,那个时候,她就感觉这个娃娃有古怪,根本就不像是五岁的孩子,而且以前的曦颜也不这样……
“妈你说啥呀,哪里有毛鬼神那种东西,什么牛鬼蛇神的,我就都不信。”唐慧芳可是念着书的,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怎么可能信这个?
“不许胡说!”曹美兰立即变了眼,回头瞅着远处九天圣母的庙宇,一脸的肃穆和忌惮神色,好似生怕受到责怪似的。
唐慧芳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气的曹美兰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
另一边,刘然几经确认之后,终于相信这流出来的粮食,是一粒都不敢吃了,这么大的损失,对于庄稼人而言,不是灭顶之灾也差不多了,于是抱着脑袋坐在唐曦颜家的田埂上嚎啕大哭,刘家老太太也在抹眼泪。
刘志想来想去,终于大致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爹,这肯定是白梅珍搞的鬼,我们找她要去!”
“你可真会说话,是你自己非要走我们家的地,我们都还没找你赔我家的百合呢,你还好意思跟我们要粮食,凭啥呀?”
刘然还没来得及回答,前面有个稚嫩的声音却讽刺的反问道。
刘志回头一看,竟然是唐曦颜,巴掌大的屁孩子,顿时火冒三丈,但一见唐曦颜身边还跟着不少下地去的人,于是只好忍住,强词夺理道:“你在路上放了玻璃扎破了我的车胎,这才导致我的粮食洒在了地上,沾上了老鼠药不能用,不问你家要问谁家要?”
“哟,这可就不好玩了,你咋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唐曦颜回头问身后的人,“叔叔婶婶,你们看看路上哪里有玻璃瓶?”
身后的唐家二老太爷当然听明白了孙子的话,“路上自然是没有玻璃瓶的,至于你们在人家的地里被瓶子扎了,那就扎了吧,毕竟是人家的地,人家放啥都是外人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