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一瞬间袁绍琪的心里想了这么多,陆叙满意的看着怀里停止挣扎的女人,身体渐渐向她的方向移了移,让那女人的头正好枕在自己的肩窝处,满足的看了一眼她的头顶,三个穴,果然,执拗的性格。
可能刚从休息调整到工作状态,袁绍琪还有些不适应,一会儿便又沉沉睡去。
陆叙看着袁绍琪有些孩子气的睡颜,以往二人不是没有同床过,只是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观察过这个女人。
睡梦中的她,没有了白天的武装盔甲,与冷静自制,竟像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般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眼睫毛像是一把小小的蒲扇,散落在她的下眼睑上,看起来很安静。陆叙看的心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一碰她的睫毛。
只是手刚移动,袁绍琪便皱了皱眉,将陆叙的手紧紧地抱在怀里,陆叙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静静的享受现下两人暂时的宁静。
于是,这样导致的直接结果便是第二天起来,陆叙发现自己的左臂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胳膊肘一下手冰凉。
袁绍琪一边帮陆叙顺着手臂,一边略带歉意的看了他一眼:“昨天——不好意思。”压到你了。
最后那一句话袁绍琪没好意思说出口,太有歧义了。
“恩。”低低的应了一声,陆叙将目光放在自己的左臂上。
第一次搂着一个女人睡觉,第一个女人枕着自己的胳膊,第一次感觉即使手麻的酸疼也不想吵醒那个睡梦中的女人。
看着袁绍琪的脸庞,你还真是创造了我的无数个第一次,陆叙叹气。
“好了。”将手从袁绍琪手里抽出来,慢慢的活动活动,血液差不多也流通顺畅了,虽然还有点麻胀麻胀的感觉,但是比起早上刚刚醒来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熟练的撑着床,陆叙便要坐起来,袁绍琪见状,慌忙上前扶了他一把:‘你做什么?”
“出院啊!”多么理所应当,多么理直气壮。
袁绍琪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他的身体:“出院?”在接收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才又说道:“你身体还虚着呢!”
尴尬。
死一样的尴尬。
袁绍琪明显感觉几只乌鸦在自己头顶飞过。“虚着呢”,多么有歧义的一句话啊,多么容易让人想歪的一个“虚”字。
显然,陆叙不负众望的想歪了,微微掩唇清了清嗓子,却如何也掩饰不掉嘴角的笑意,缓缓的凑近袁绍琪的耳边,说话时的热气喷到她的耳朵上,袁绍琪有些别扭。
“我是不是虚着呢,陆太太昨晚还不知道,还要今天感受一下?”
最终陆叙还是出院了。胸前的绷带还没有拆,便迫不及待的出院了。袁绍琪无可奈何,只得简单帮他收拾了一下病房的衣物。看了一眼角落的水果花篮,皱了皱眉,看向陆叙。
陆叙给了她一个“自便”的眼神,径自走到门口等着,愤愤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行,你受伤了你是大爷!
随手将地上的花篮堆成一堆,袁绍琪拿起一个苹果转身便要离开,她只是口渴了,既然当事人都对这些心意视而不见,她也没必要收拾这些。
只是——
因为刚刚动手将一些花束翻开,一张小巧的卡片落了出来:天冷多加衣,早日复康健。落款是温如梦!
若不是这个卡片,这几天袁绍琪都忘了温如梦陷害自己的事了。复杂的看了一眼前面的陆叙,温如梦来过了?转念一想,和自己旧情人叙叙旧,就叙。可是还是好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吞咽不下,却也咳不出来。
“行李收拾了吗?”陆叙突然转头问身旁的袁绍琪,她从刚刚就一直没有说话。
摇摇头:“没什么收拾的,直接回别墅区那就行!”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