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临时有事,出去接了个电话,也许最终要承受这一切的人,并非是沈千语,而是他。
香槟是南宫痕送来给他的,而沈千语却代替他喝了。
第一次,她为他挡了一枪。如今,她却为他再挡一灾。
顾夜寒的心里难受得似千万根细针在胸口处戳着,深深浅浅的戳着,每一次都痛得令他难受,却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可惜,我看不到你了。”沈千语依在顾夜寒的怀里,也许她看不见,才会这么大的勇气,可以依在他的怀里。
有多少次,沈千语很想就这样依着,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让自己安定一会,哪怕一小会也好。
那么奢侈的想法,对于她来说永远仅是个梦。如同现在一样,她可以依在顾夜寒的怀里,安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他此时是属于她的。
“我……”顾夜寒欲要说什么,却被沈千语伸手捂住他的嘴唇,她抬头看着他,那清澈的杏眸瞪得老大,可怜再大的眼眸,也无法看到最近的人。
她浅浅一笑,伸手摸索着,紧紧抱着他健壮的腰间,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让自己再任性一样。
“知道吗?只有黑暗中,我才有勇气告诉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恨你。”沈千语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有些东西确实很美好,可这种美好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
记忆似乎变得很遥远,那是个下雨的夜里,也是她父母从外国归来的日子,她赶回家与他们团聚,最终却发生了件令她终身难忘的事。
“可是,你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个我心里很重要的人。可是,你却伤害了我的父母,我在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后来你各种方式折磨我,我想也许逃离你才是我最终应该做的,我很想逃,拼命的想着各种办法,只要能远离,比留下更好。”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将近三个月了,从夏天到初秋,我发现我不想离开,但我却自私的想任性一样。”
“有时,我会在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你这么恨我?如果我做错了,我可以去弥补,可是,现在想想,没必要了。”
“可不可以放我走?这双眼睛换来我的自由,可以吗?”沈千语后退了一步,她远离了那个令她感觉到温暖的怀抱。
他的怀抱和顾诺宗的一样,那么温暖,那么让人不想离开。
“不可能。”顾夜寒伸手想要抱住她,可他的手才放到半空,却缩了回来,紧握成拳头,一拳打在白色的墙上,鲜血从他的拳头上慢慢渗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墙.
沈千语嗅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她下意识的后嫁了一步,整个人往后跌倒,再一次坐在地上。
“为什么不可能?我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沈千语明知道自己这样会拖累任何人,她更知道顾夜寒留下自己,原本就是想利用。
他是个商人,若是没有利益关系,他不会将她拱起来的。
“我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一步也不可以。”顾夜寒双眸微沉,他脸上闪烁过杀意,他定然要让那些伤害沈千语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千语轻轻摇头,他还是不懂。
她没敢告诉任何人,她沈千语居然喜欢上他了。
明明自己爱的是顾诺宗,可惜,她最终似乎依赖上了顾夜寒,甚至感觉到留在他的身边,与他在一起会产生甜蜜的感觉,这是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你为什么不让我走?”沈千语指着自己的鼻尖,大声说道,她不想伤害他,只想远离这一切。
这个世界太复杂,她无法适应这么快节奏的变化,唯一可以的,就是远离,走得远远的躲起来,什么都不要知,什么都不要问。
“我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