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海伦妮的葬礼在教堂举行完毕后,就在这片有些空旷的,阿尔卑斯山脚下下葬。
这是海伦妮临终前的遗愿,她爱这片山脉,从小就喝着阿尔卑斯山上的雪水,让她对这座山脉有着深深的眷恋之情,当然,马克西米利安也葬在了这里。
茜茜撑着黑色的雨伞,看着工人把棺木下进早已挖好的坑里,雨水从棺木上轻轻滑下,是那样的平静与安宁。这一生,无论是辉煌还是平凡,无论是幸福还是悲哀,终将化为这一柸黄土。
参加完海伦妮的葬礼,茜茜便带着布丽德回到了维也纳,回来之后,她便整日整日的坐在窗前,什么都不说。
布丽德看着难受,对波克说:“殿下从波茨坦回来后,比以前更少言了,皇储和海伦妮公主的过世,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波克叹息了一声:“确实如此。所以,陛下也不愿再来了,整天都是普鲁士公主陪在身边。”
一提到这个普鲁士公主,布丽德就生气,“她可真不要脸,丈夫才死了多久,就来霍夫堡了!我就不明白,陛下怎么就被她吸引了,她的样貌还不及殿下的一半!”
“是不及,可殿下总是冷冰冰的,那普鲁士公主可是热情如火。”
布丽德“哼”了一声,“你们男人就是喜欢这种女人!”说完,就生气的走开了。
“哎,你别走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波克一脸莫名,明明是在说陛下的事,怎么就把他也扯上了。
布丽德悄悄的推开房门,见茜茜坐在灯下,又看着平日里的那本书,也没打扰她,轻轻的走到床边,为她整理着。
布丽德一边铺展着被子,一边想着,在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只怕殿下连皇后的位置都要不保了。
“布丽德,明天,去告诉陛下一声,就说我想回巴伐利亚散散心,很久没回去了,真是想念那里。”
“殿下,您又要出宫?”见茜茜点头,布丽德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殿下,您不能再出宫了,您看,这霍夫堡,除了陛下之外,都快成为那个普鲁士公主的了,就连她身边的侍女都是趾高气昂的,一点礼数都不懂!”
茜茜笑了笑:“你这会儿倒像个年轻小姑娘,跟她们生什么气?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懂吗?”她合上书,走到床边,拉着布丽德坐下,布丽德却不肯:“殿下,这不行。”
“让你坐,你就坐,哪有什么行不行的!”茜茜一拽,就把布丽德拽着坐了下来,“虽然你是我的侍女,可这么多年,我早已经把你当做我的妹妹,有时,甚至超过了海伦妮。想当初,陛下让你来的时候,你才十几岁,现在,都快四十了!”茜茜拍了拍布丽德的手,有些感叹。
“只可惜,你和波克身边也没个孩子,以后,如果你愿意,就在修道院领养一个吧。”
布丽德鼻头酸酸的,“殿下,我这一生能跟在你身边,是上帝赐给我的福祉,我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茜茜笑笑,又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布丽德吸吸鼻子,还是不放心的问:“殿下,那您明天还出宫吗?”
“不知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听到茜茜这样的答复,布丽德才稍稍有些放心,离开了卧房。
第二天,布丽德比平时起的都早,在厨房做了茜茜最爱吃的早点,端了过去。可是一推开房门,却发现房里并没有茜茜的身影,她有些焦急的找了一圈,才看到桌上的一张展平的纸。
“布丽德,我知道你这一生都在为我,可我在这里却如坐针毡。我去巴伐利亚了,或许,之后还会去别的地方,不要为我担心,也不要怪我没有带上你,你总是跟在我身边,波克可怎么办?看到旁边的首饰了吗,这是我最后